那天在木工坊看到的到底与哪个位置相像。
不知不觉已过了晚饭时间,李慎前来看她,便见她趴跪在地,神情专注,唇紧紧抿着,长发垂落在图纸上,像泼了水墨一般。
她做起事来从来都是这般认真,忙起来时饭也顾不得吃。有时不忍打扰她,便让厨房里留了饭。今日因为瞧出她午后情绪不对,特地来叫她一同吃饭。
“拼命三娘,该吃饭了。”
周雨微抬起头,眼神迷茫片刻,突然皱了眉道:“大人,在县衙,你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这是怎么了?”李慎不解,自从二人坦白了身份,私下里便从未这般生分。
周雨微摇头,又将注意力放在图纸上,将垂落的头发拨到身后,再一低头,长发又滑了下来。如此动作重复了几回。
李慎叠着双臂靠在门上,见她老与头发较劲,遂上前来,想将她的长发拢起。奈何人刚到身前,周雨微忽然一偏头,手撑了地便要站起来,可因为跪的久了,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
李慎伸手去扶,被她推开。
这下李慎终于觉出不正常来,蹲在她身边,盯着她的眼睛道:“究竟怎么了?”
周雨微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将他就往门外推。“大人,你这般,若是他人瞧见了,定会对你我之间颇多猜测。”
周雨微说完便想要掩门。李慎动作极快地用脚卡住了门,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道:“怕什么,我便是要对你好,谁能说什么。”
周雨微见他说得轻松,气不打一处来:“大人,这是在凤城。”在洛阳,若他是李慎,那么他们之间便是众人皆知的未婚夫妻关系,如何亲密往来都属正常。
可现在不同。他是知县,她是师爷,若是他们的关系公私掺杂在一起,外界的评价便是另一番模样。她所做的一切或许在外人看来都是攀援和附属的另一种形式。
李慎从她的话中总算窥出来些原由,问到:“可是听人说了什么?”
周雨微别过脸去,道:“总之,大人没事别来我这屋里。”
李慎眉头一挑,颇有些无奈,这是听了什么话,将气撒在他身上了。“说来听听,谁惹我们周师爷了,本知县去教训他。”
周雨微瞟了他一眼:“那就更了不得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