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图样四处去打听有谁见过这几样饰品。
那些被李慎从罗沟大营带回来的十几个农户,在县衙重新写了证词,又有乡里人保举后,全安排去了各乡运粮发粮。
将赈灾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李慎再一次去了泗州府衙。
这回邢骏见了李慎便不再向上次那般客气。
书房中,邢骏坐在上首,面含愠色,将这次凤城水灾都归结为李慎治理不力上。“赵知县,凤城多年安定,风调雨顺,罕有灾祸发生。你身为父母官,对于灾祸缺乏预见,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更甚,居然闹出百姓食不果腹、背井离乡、强冲关卡之事。灾荒之时,民乱乃大忌啊。”
李慎低头恭顺地听着邢骏的教诲,心中早已不耐烦。凤城的粮食从来没有缺过,邢骏拖沓地给了些粮食,想必就是要看百姓食不果腹的状况,可在那之前,庞子鸣已经去了临县筹借粮食。背井离乡的时机把握之精确,也真是令人佩服。
李慎躬身,面带惭愧道:“邢大人责备的在理,全因下官办事不力,差点酿成大祸。幸有大人未雨绸缪,抓了首犯,下官感激不尽。”
这话说得恳切,难得邢骏面上颜色和缓了一些。“赵大人年纪轻,没经过这些事,本官理解,但事既然发生了,对上便得有交待。民与驻军发生冲突,你可知这是什么性质?”
李慎闭眼片刻,道:“还望大人通融一二,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愿将功抵过。”
邢骏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不时地瞟一眼李慎,也不说话,就这么晾着他。
李慎面上表露出急切来,期待地看着邢骏,又上前提了茶壶,替他重新斟满茶水。
邢骏笑起来:“赵知县莫急,先坐。”
李慎用袖子擦着额前的汗,忐忑地看着邢骏,似乎邢骏便是那判官,能掌生死、定前途。“若是大人能高抬贵手,下官感激不尽。”
邢骏似乎颇为享受此刻李慎伏低的样子,并不松口。不过这也在李慎预料之中,他此前并未归顺邢骏,明里暗里、有意无意间都得罪了他,后又因查匪患一事更让邢骏记上他一笔。
可能让邢骏对他下杀手,再次紧逼,想必是因为查铁矿的事让他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没有证据,仅仅是怀疑便能做得这般绝,可见他定有更大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