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定然只她一个。
周雨微瞳孔一缩,立即反应上来这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提腿飞跑起来,拐进村中的岔路,来不及想这些人为何要追她,只知道一定要躲起来。
“还跑得挺快。”穿灰衣短打的壮汉手中提着一根长棍,对长了满脸胡子的同伴道,“你从那头去拦,这地方她没咱熟。”
满脸胡子的壮汉手中提着一捆绳索,大步往另一头跑去。
周雨微跑了几步见前路被堵死,一个急停,警惕看着眼前举着绳索的人,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小娘子莫怕,大当家请你做客去。”胡子壮汉也不废话,几步便朝周雨微奔过来。
周雨微往后退去,转头便看见刚才举着长棍的大汉早已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周雨微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沉稳些:“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好歹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多晦气,没人要你的命。”
周雨微听到这句暗暗放下心来,不是要她命的,那如此目标明确的绑了她又是为何?
“你要是喊,我就得把你嘴堵上。”
周雨微抿起嘴立即摇头,表示她不会乱喊。紧接着,她的手和脚被绳索捆住,眼前一花,人已被满脸胡子的壮汉像抗个锄头般扛在肩上,帽子掉在地上,被身后跟着的大汉踩了一脚,印上泥泞的半个脚印。
徐成听说有人抢粮仓,立即让村中人去县衙给知县大人报信,紧接着便到处寻找周雨微,找了一个时辰都不见人影。
李慎赶到粮仓不久便听到寒山来报周雨微失踪的事情,内心焦急异常,面上却得压着,听粮仓的守兵讲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
寒山和徐成二人分头将村子摸了个遍,最终停在一顶黑色的帽子面前。
寒山观察着周围的脚印,对徐成道:“对方有两人。”
徐成点头:“对,两个男人,看脚印身量不小。”
寒山:“周娘子的脚印到这二人面前便消失了,这里往后的脚印都深了些,周娘子应该是被抗走的。徐成,你留在这里,我顺着脚印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李慎听闻周雨微被人劫走,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劫粮与劫人这事这么凑巧遇在一起,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
据守卫粮仓的兵丁说,那些人是都梁山上残存的土匪,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土匪公然劫官府粮仓,还抓了官府的人,这些行为完全违背了正常土匪的路数,这是公然向官府挑衅。
寒山从小路的另一头跑过来,面色凝重道:“大人,劫走周娘子的二人和抢粮仓的人是一伙的。”
李慎冷声道:“寒山,带上十个人,随我立即去都梁山。徐成,你去报州府驻兵,有匪劫了凤城粮仓和县衙的人,请他们派兵增援。”
李慎心中已经给邢骏记下一笔,他们查访匪患一事已有好多天,若是养匪一事属实,那么这场大张旗鼓抢粮的戏码便是做给他看的。
若是单纯有匪徒抢了粮仓,那他还可以将其勉强认为是一桩巧合的匪患。但劫了周雨微,也太过于蹊跷,挑衅官府只劫粮仓一项就够了,不需要多此一举。如此作为,便是有私仇了。
周雨微不过一个小小的不在朝廷编制里的师爷,来凤城也没多久,能与谁有私仇?怕是只有姚氏了。劫走周雨微的事绝不会是邢骏让人做的,他不会蠢到以这种方式暴露自己。
徐成问:“会不会是恰巧周师爷撞上他们被劫走呢?”他并不知道匪患一事的关窍,是以想不明白为何周雨微会被劫走。
寒山摇头小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周娘子今日穿的是官差的衣裳,一般土匪都躲着走,匪不会主动与朝廷为敌,这是不变的道理。”
寒山给徐成打了个手势,跟上大步流星的李慎。
李慎胸口急剧起伏,内心的焦灼与愤怒快要压制不住,在这阴沉沉的天色中,犹如蒙了一层黑雾,连寒山看着都是一凛。
“大人,既然来人透露了都梁山,那便不会将事做绝。”寒山小心翼翼说到,想让他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