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军队驻扎的大营,一个身穿医师袍的娃娃脸男子行色匆匆,这一个多月,他几乎被乌蛮人那无药可解的毒折磨地焦头烂额。可即便如此,闻路还是觉得,师弟也来西南,着实是太莽撞了。
尤其是这小子居然都没给自己传信,直接就跑来了西南。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自己的亲师弟,就算生气,也得亲自去门口接他。
大营门外,闻德带着几个药僮,飞云带着一众侍卫,押着拉货马车,已经停稳。还未下马,就看到自家师兄脚步匆匆地朝门口跑来。
“师兄!!”闻德翻身下马,跑着撞进师兄闻路的怀里。
闻路伸手揪了揪闻德头上的攥儿,“小德你这也太冒失了,让我一点儿都不放心!”
“哎呀,师兄,我已经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别计较那么多啦!”闻德比闻路低了一头,像只长大的小鸟儿一样,在师兄的怀里拱了几拱。
其实他自己是有点理亏啦,毕竟师兄来西南之前,特意交代自己,有什么大事都要给他写信。可自己也是太想给师兄一个惊喜了嘛!
想一想,最可爱的师弟,带着实用的新药出现,对师兄来说,该是多大的意外之喜呀!
飞云笑着看师兄弟二人寒暄已毕,这才上前一步,“闻先生,关于我们带来的新药,主子想必之前已经在信中写的很清楚了。
闻小公子也是为了亲自来前线传授新药的用法,这才瞒着您的。”
谢栾身边的侍卫和暗卫,一向尊重这一对师兄弟。毕竟他们可是药王谷谷主的嫡传,而且两人在医术方面都颇有建树。
主子的未来大业,断断不能缺了这样的人物。
闻路虽说看起来长相年轻,但于公事是个极为细致的,听了飞云的话,就拍拍自家师弟的肩膀,带着一行人往大营内走去。
程家军的大营原本纪律严明,只是闻大夫已经在后方忙了一个多月,带队的飞云等侍卫,又是熟面孔,所以即便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闻德,大家还都是热情地跟闻路一行人打着招呼。
走到一处军帐,闻路停下脚步,“这就是前两日,我接到你们的来信之后,召集来此的中毒士兵。”
飞云略微皱眉,“我们不需要先和程将军商讨一番吗?”他虽然亲眼看到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