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人伤脑筋。师兄去了一个月还是找不到解药,也是因为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屋内默默听着的谢栾面色也沉了沉,他原本只以为那些乌蛮人有什么秘法炼制的毒药,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下作的法子。
至于怀疑这梁掌柜手中的兔子所中毒药的由来,他不是无根由怀疑一切的人。就他所看,那兔子虽说症状严重,但既然还能苟延残喘,必然就是近半月的事情。
只是“金水”之毒本就棘手,也不知道这梁大夫的主家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解掉金水之毒。
回想了一下自己曾在京郊借宿时听到的那个说话的女声,谢栾直觉上并不觉得,那个说话的是主人。那庄子的主人,似乎更像是那个坐在车上一直没有开口的人。
梁遇春安抚住闻德,接过药僮手中的玻璃注射器。拔掉了玻璃瓶塞,将瓶子里的液体都吸进了针管。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闻德被梁遇春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呆了,“梁师兄,这是什么器具?你这又要怎么做?不是让这兔子服下药剂吗?”
梁遇春仔细地在兔子后腿上找着静脉的位置,“可以口服的药剂自然也能做出来,只是我家主人说,口服的效果终究不如注射。”
说完,一针扎在兔子的后腿上,“对了,我现在用的这个器具,叫做‘注射器’,而把这药剂扎进兔子体内,就是注射。”
闻德本就是天资聪颖之人,看了一遍,就明白了梁遇春的操作。而两人说话间,原本摊在石桌上哼哼唧唧的兔子,渐渐安静下来。
“梁师兄……这兔子,不会是死了吧?”
梁遇春隔着手套摸了摸兔子起伏着的肚皮,“不是,它只是症状减轻,已经睡着了。”
说完,用手扒开了兔子的眼皮,“闻师弟你看,这兔子如今眼底的血色已经消失了,”接着用手扳开了兔子嘴,“舌根底下的血点也减退了。”
兔子原本的状态,闻德都是亲自检查过的,如今见这兔子果然如梁遇春所说,不由得瞪大了杏核双眼,“梁师兄,这新药竟这般神奇?这么快就能见效!?”
《千金方》上其实有关于解金水之毒的记载,但药汤药饮即便是百年一遇的良医,也得有半月左右才能逐渐解毒。
可这被梁师兄称作“注射”的新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