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就猛吐出口血,肩胛处被一根指头粗的木枝穿透,再偏一点就要插到心脏。
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手和背上原本的伤崩裂开来,身上染满了血,左手现在是摔得彻底不能动了。
灼人的大雨从天空落下来,冲刷了满地血丝。
想也知道有多疼,江寒月那么能忍一个人现在止不住的发抖。
却面无表情,修长指节握住插在肩胛的枝桠一把拔出,鲜血顿涌时也没有一点反应。
之后没什么情绪的吞噬几瓶魔药,止住血缓解伤势。
过了好一会儿能站起来了,他缓缓的仰起头,望向悬崖中间。
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外漏,眼眸也泛起亮光来。
他没在乎疼痛,也没在意自己坠下来,只想着悬崖峭壁中间那朵花。
他当然没有放弃,他还要再上去。
去把花摘下来,送给她。
天空中忽然一声惊雷。
躺在山洞中暖和柔软床铺上的乔珍被惊醒,不远处的火把散发着柔光,叫睡地迷蒙的她视线愈发模糊。
有些懒散的翻了个身过去,不由微怔了一下,原本应该睡在她旁边的江寒月并不在。
眨了眨眼,她又起身来看,山洞里也没有,应该是出去了。
现在外面雨可下的正凶。
乔珍很确定那个人现在离开自己就不能活,所以根本不可能抛下她自己走。
现在又大半夜的,他出去干什么?
乔珍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是想等着,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究竟干什么去了。
结果等着等着还是没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过了好久。
天色依旧深黑,外面大雨却已逐渐转变为小雨。
隐蔽的山洞门口出现轻浅的脚步声,随之,一道黑影从深夜中走来,微光里他身影高挑,劲腰长腿宛若一柄笔直的剑,冰凉的雨色落在他身后,叫这个人更显得清冷。
很高,进山洞的时候还要弯下腰。
急着赶回来,身上的血迹和伤都没来得及处理,索性他就不管了,不是故意要去卖惨,但能逮着机会卖一点他也不介意。
若真能叫她心疼,这伤就太值得了。
江寒月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