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贞一、赵国夫人刘疑、新秦郡夫人杨可证、上党郡夫人封宠颜、琅琊郡夫人赵乐桑转来转去。王抟、孙偓、陆扆、杨涉、崔胤、归黯、王溥、苏检、裴徹、司空图、崔远、李巨川、裴进、韩偓、高克礼、裴质、钟灵雪等人面色深沉冷峻。满眼都是人,但是大殿里却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中官终于从里面转了出来,本来安静地殿内各人呼啦啦的全围了上去。不待人问,尼萨巴泰就道:“无妨,无妨,大家劳累过度,所以一时晕厥,已经醒了。”
大殿里满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就连顾弘文的脸色都稍稍好转了一些。何淑妃拔脚就要往内室去,众人都想跟着,却被尼萨巴泰阻止道:“列位,圣人有旨意,先只要淑妃和顾公公进去即可。”
圣人有了口谕,大臣们就不好再说什么。王抟、孙偓、陆扆、杨涉四相领头,带着众人往殿外退去。回到政事堂后,各人都是无心办公,倒是王抟,很沉得住气,批起公文来下笔如走龙蛇。按照规矩,宰相都是分开办公的。王抟正在批阅公文的时候,孙偓掀开了布帘子走了进来,王抟只当没看到,依然运笔如飞。孙偓咳嗽了一声,王抟抬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孙相公来了。请稍等,我处理了手头政务再与孙相公说话。”
孙偓也就立在一边,待王抟放下手头公文,才呵呵笑道:“琅琊王相公果然好气度,我是坐立不安啊,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办得下去政务啊?”
王抟抬头道:“王某也是心忧圣上,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把国事办好。眼下大唐用兵东南西北四面。我们处理快一分,胜算也就大一分,圣上也就少操心一分,多休息一分。圣上是出了名的勤政,过几日缓过精神,问起政务,如果我们积压台多了,让圣上心里怎么想?”
孙偓和王抟一样,都是从李晔身边出来的,自然知道李晔的脾气。不过他说这话只是找一个由头,见王抟还不领会,不禁着急,压低声音道:“王相公,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朝实录你不是没看过,历代天子有遗传隐疾,圣上今日又是突然晕厥,我担心……而储君未立啊。”
王抟本来坐在桌子后面,听到孙偓这么说,猛地一下蹿了起来。跳下来走到门前,掀开帘子看了看,见自己的属官都在安心办公,又出去转了一圈,才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