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区……”
敬翔点头道:“大帅既然到了洛阳,以后就要抱着这样的想法,现在朝廷想借刀杀人,三年五载之内不会苛责大帅,但将来就难说了,大帅只有这样,才能求得平安啊。”
朱温哈哈大笑,道:“我尝呼风拉雨,亦曾无所有,我尝为黄巢大将,亦当复光之囚,我尝为先帝亲爱,亦当为今日南冠,我何受之不得?起兵之日,有南就坐,当不复怨恨。”
敬翔如释重负,再问道:“大帅觉得今上是个怎样的皇帝?”
听到这话,朱温顿时默然,好久之后才道:“寡人之疾甚重,其他的不知道。”
“三日之内,圣人必召大帅奏对,大帅要想好怎么答话。”
说着说着,敬翔昏昏睡去了,朱温在油灯下熬夜。
次日己时将堪,宰相王抟、十军容高克礼、太中车府令兼上林大学教务学士钟灵雪引数十名武士入内,女官钟灵雪持旨道:“上有命,诏对椒兰院,敕令汴帅朱温立时就行。”
段凝欲随朱温相行,钟灵雪摆手道:“不许随从,只教朱温入宫。”
见朱温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宰相王抟道:“汴帅勿惧,上有大命将用。”
虽然知道皇帝暂时不会杀自己,朱温还是很害怕,抹了一把冷汗,道:“容我化妆!”
高克礼拦住朱温,道:“不化妆,素颜就走!”
朱温无奈,只得立刻随王抟一行上紫微宫面圣奏对。
入端门,过天街,经过层层检查,朱温顺利抵达贞观殿。
在贞观殿,朱温第一次见到了皇帝。
这个心心念念口口声声,曾经对天发誓要杀了他朱温的皇帝。
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玄衣纁裳,背对众人,站在龙椅之下。
在汴州,朱温不止一次破口大骂狗皇帝,但当真正见到狗皇帝的时候,朱温却很自然的弯下了腰板,在他眼里,这是一个和朱友文一样年轻,一样意气风发的翩翩君子,丝毫没有大权旁落于他人之手的气象,完全不是外界传言的傀儡之君,没有受制于任何人的感觉。
高克礼喝道:“跪下!”
朱温跪下,三叩九拜,口呼万岁,喊得震天响。
时隔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