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指责刘崇望等人的那句一群不思进取之辈,支持者更是在心里叫好,从每个毛孔里都流露出愤恨,为朱温说情脱罪,就是藩镇的奸细!
而反对者却大都沉默不语,刘崇望虽然被扣上了藩镇细作的帽子,却也懒得跟孙大胆计较,军部宰相王抟见不是个事情,便出班奏道:“臣以为孙偓所言有失偏颇,臣分管枢密院兵部北衙诸事,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大唐这个国家,朝廷能有今天的成就,正是因为有某些人口中的那些无名武人匹夫在战场上流血拼命,一言以蔽之,一棒子打死,矫枉过正了。”
“至于孙相公说的,死一千人是个数字,死一万人也是个数字,孙相公状元出身,自然是见不得民间疾苦,要是孙相公能像刘相国那样去前线督军,站在尸山血海之前还能说出这番话,王抟佩服你是个胆大的,可你从来没有去过战场,凭什么把人命说得跟草芥一般?”
“让这种漠视人命和生民疾苦的人在中枢理事,那大唐才是要国将不国了!”
“至于你说的田承嗣、李怀仙、吴少诚、李师道之辈,是,这些人的确是反复无常,难道王武俊、王廷凑、田兴、田布、王绍鼎、史宪诚、王景崇、何进滔这些人也是反贼?”
“这些都是你口中的反贼后人,但对国家的贡献却不比任何一位宰辅差。”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朱温,安知朱温之心?”
“孟圣说,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惟此而已,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宪宗陛下当年为什么不屠光魏博?”
“我们口中的逆贼,曾经也是大唐子民。”
“难道老百姓生来就是反贼吗?难道朱温生来就是反贼吗?大唐子民为什么要造反,孙相公不妨好好想一想,刑杀峻急,伤民之心,法不爱民,无以立足,法治爱民,不在其心,而在其行,像某位肉食者那样把老百姓当猪羊来对待,天下百姓又怎么会不赢粮而景从?”
“孙相公虽然是状元,但在王抟看来,圣人书却是白读了。”
“孟圣可没说什么,死一千人是个数字,死一万人也是个数字。”
自然有人回应说:“打仗就得死人,没有不死人的削藩。”
王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