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失约,于是停留在原地等待,最后被洪水淹死,谢必安取伞赶来的时候,范无救已在洪水中失去踪迹,谢必安痛不欲生。
环顾左右,最后吊死在了桥上。
……
何芳舞的疑问,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不大的牙城顶上已经堆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更多的尸体堆不起来,从四周不断坠落,牙顶的战斗还在继续,庞师古的身影纵横来去,没有更好,没有更差,只是与众不同。
始终如一地收割生命,身后旌旗依旧飞扬。
何芳舞忽然一笑,道:“怎么牙城外面的将士中,左右神策军的人格外多?左右神策军最近变得怕死了吗?拿着最高的军饷,享受着最长的休沐,却不如京西北行营。”
某位判官讥讽道:“御林军死伤也很少,是都死光了吗?”
何芳舞冷笑,道:“御林军在虎牢关跟朱温作战,你在质疑皇帝?看来徐判官是想去岭南体会一下生活了。”
那人脸色一变,不敢再吱声,皇帝早以一个个血淋淋的事例证明,挑衅他的人必将血溅四方。
这时李克良打断了两人,道:“难道诸位就打算这样看着庞师古嚣张?”
左神策军的文官武将都不吭声,来了个默认。
何芳舞向那面旌旗一指,冷声道:“这面汴旗就立在那里,立在十万关中子弟面前!今日郾城一战,我们所作所为都会被史官记录,如果它不能在我们手中倒下,今后我们还有什么面目返回长安,站在高台上侃侃而谈?!”
没想到左神策军押军中尉鹿谏丝毫不觉得羞愧,竟然小声说道:“我这个押军做得够久了,让出来也是可以的。”
另一位中尉许弁没有那么无耻,但是也没有出声,押军是可以的,但是上阵打仗的话,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何芳舞气得七窍生烟,何家女人本来就暴躁,她又是格外不好的一个,当下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
指着之前被流矢射中的旧伤,看着左神策军某位郑姓官员道:“我本以为荥阳郑氏是真正的贵族,却没想到也有苟且之辈,看看那个庞师古,你还有脸自居上流吗?”
一席话说完,几个磨蹭避战的世家子弟都面有愧色的低下了头。
牙城周围,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