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望这才看清那个女子,葱绿的背子,月白色短袄,鹅黄色的襦裙,款款婀娜多姿,动一下便眉目生情,若不是刘崇望见惯了美女,岁数大了变成了老头子,此刻定然呆了。
参谋抱怨了几句,背着刘崇望一行斜眼使眼色示意那个女子。
美女看了一眼刘崇望和随行的武士,赶忙掩住口鼻,好掩住那看着就能感觉到的粗鄙之气,然后狠狠剜了参谋长一眼,恶狠狠道:“将军正和公子对弈,叮嘱不许外人打扰。”
“莫要再说笑,这是兵部特使上差,快带我去见将军。”
说罢揪住女人,凑到耳边低语了几句。
看那女子与这参谋眉来眼去,说不定两人暗地里有一腿,刘崇望脸色愈发冷酷,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人嘀咕了一阵,那女子又剜了参谋一眼,这才正色道:“那你就快进去吧。”
“将军都等着急了,下次记得麻利些。”
参谋这才引着刘崇望一行进去,路过门口时,那女人躲的远远的,生怕又脏又臭的糟老头子刘崇望蹭到她,刘崇望不以为意,连日风尘仆仆餐风饮露,身上自是酸臭难闻。
进得里边,是座一进小院,院中有一颗杏树,刘崇望咂舌不已,这不过是张国德的临时落脚地点而已,就弄的如此有讲究,如果是他驻在之地,还不知道要奢华成什么样子。
单冲这藏娇小院,刘崇望觉得自己被骗了。
刘崇望讨伐西川的时候,时为校尉的张国德立了不少战功,还是刘崇望的中军亲卫,刘崇望看此子可用,于是将其提拔为神策军京西行营捧日军权知兵马使,不久转正都知。
但看现在这副做派,腐败的非常快,怕是连仗都打不动了,难怪到了新安就不肯走了,洛阳新安不过一山之隔,却是人间地狱两重天,东都百姓惨遭蹂躏,家破人亡,白骨遍野。
新安却是歌舞升平,宛如人间天堂。
推门进屋,只见个中年汉子一身灰衣端坐炕上,连外袍都没罩上一件,听见动静便示意参谋看座上茶,刘崇望不摘斗笠,淡定坐下,从怀中掏出腊封竹筒,递给那个参谋官。
韩偓道:“这是宰相刘崇望刘相国的调令,东都危急,命捧日军尽速发兵!”
参谋官麻利的把竹筒上的腊封起开,抽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