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骂名啊。”
杨晟虽然是个武夫,却一向好文,素来以文官自居。
为免遗臭万年,杨晟撤销命令。
听着城外和定鼎门一带的震天喊杀声,张全义只是哀声长叹,徘徊庭院中,故作不良计。
一个人在院子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张全义回到家去,上堂叩拜母亲刘氏道:“今晚大风,十面埋伏,儿死期将至,所以故作不良计,儿不孝,不能尽孝了,愿母亲四体康直!”
刘氏已是八十高寿,双目失明,听到这些话,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伸手摩挲着张全义的脸干嚎,让儿子赶紧逃命,或者把她交给官军顶罪,看看能不能让皇帝赦免儿子。
张全义说不出话,五体投地拜了三拜。
“按照唐律,母亲不会有事的,不孝子这就走了!”
嚎啕声在身后响起,失明的八十老母摔倒在地上,张全义只能强忍自己不回头,独自返回节帅府,张全义一个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不接见任何文官武将,书记黄云苦劝无果。
官军打破夏门,丁封急告张全义,张全义在房中饮酒,长叹道:“我的老百姓要遭殃了啊……”
家僮周安劝张全义投降,率文武百官出城,肉袒牵羊跪迎官军入洛,被张全义一刀砍死,杀死周安之后,张全义去见了袁氏、朱氏、王氏和七个儿女,简单叮嘱了张继祚几句,之后张全义命牙将鲁通带长子张继祚出去躲避。
然后转身对幕府参谋丁封说道:“我事历黄巢、诸葛爽、李克用、朱温,跟李罕之也有渊源,负国叛君,朝廷是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我不会投降,但你们没有大罪,朝廷会放过你们的,等我死了,你就带着文武百官和继祚到定鼎门跪迎官军入洛吧,继祚不知道肉袒牵羊礼怎么行,丁参谋记得教一下。”
丁封怆然大哭,哽咽领命。
说罢看向黄云和郑徽:“二位是洛阳高臣,等我死了,就不要再组织兵马抵挡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德行,当初跟李罕之共事的时候把老百姓害苦了,如果此时再因为我牵连百姓被官军屠杀泄愤,我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我能为各位和洛阳军民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黄云泪如雨下,说不出来一句话。
“好了,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