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进府,黄云找到张全义,怒气冲冲道:“尚书这是想干什么?是想立即战败被官军抓到长安处死,结束您在洛阳的统治吗?郑徽小人是何心思,尚书难道还不清楚吗?”
张全义惊讶道:“元图何出此言?”
黄云怒道:“朝令夕改,失信三军将士,这难道不是败亡的征兆吗?”
张全义诺诺,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云道:“严敬武所言不假,如今洛阳危急,十万官军朝夕就到,咱们只能险中求胜,杨晟行军千里,大小数十仗,正是将士疲惫立足未稳之际,也是咱们出城野战的绝佳时机,尚书却听信郑徽谗言,朝令夕改,优柔寡断,以致战机错失,这难道不是自取灭亡吗?”
黄云越说越气,连尚书都不称呼了,道:“郑徽小人,先是怂恿大帅解除张天仲兵权,以致大帅失信内外大将,前往新安督战又弃城而逃,把西面屏障送给了李知道,回来反倒污蔑刘重禧勾结官军,致使刘重禧含怒抬棺出战,身中三十七箭战死黄河,连尸体都找不到。”
“又力主您上表请降,导致人心思安,三军士气低落,眼下又强征民夫,搜刮粮草,搞得洛阳民怨沸腾,随时可能爆发民变,瞧瞧您信用的这个郑徽,他哪件事是真为您好的?”
“这些世家子弟向来是四处押宝,郑徽的亲戚大都在朝廷身居高位,郑畋、郑从傥、郑允、郑綮、郑预、郑通、郑煌、郑孝远这些人您不是不知道,郑徽凭什么真心为您效力?”
这话说得就太重了,张全义好歹是领导不是?
被黄云这么一顿痛批,张全义脸上挂不住了,怒道:“判官孤身留在洛阳帮我我,书记怎么能这样说他?如果他当真心向朝廷,当初完全可以跟家人一起去长安,如今朝廷势大,我军只能据守坚城,希图将来时局变化,贸然出城野战,万一失败,洛阳就危急了。”
黄云顿足道:“这话固然有理,但您觉得当今天子是得过且过的皇帝吗?他既然敢发十万大军打我洛阳,还不看李克用脸色,调集重兵围剿河内李罕之,岂是一时头脑发热?”
“皇帝巴不得一举荡平中原!岂会轻易退兵?”
“固守坚城,说的好听,到时候官军四面包围洛阳,时间一长,数十万军民粮食吃尽,还拿什么抵御官军?大帅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