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大王鼎定中原,武功盖世,自然可以把天命夺过来……”
“唐属土德,大王称帝以木为德。”
“木克土,大王就克制李家天子。”
朱温小心脏砰砰直跳,险些昏厥过去,摆手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称帝的确太冒失了,如果明年能击退官军,兵锋直逼潼关,那么可以先跟朝廷讨封茅土异姓王。
进表发檄的事既然定下了,称帝暂时也就不着急了,一群人吃肉喝酒到深夜,朱温吃得醉醺醺的,披上衣裳腆着肚子去了,这里属下文武千恩万谢,后脚跟着各自道别回家。
猜到妻子又要去侍寝,敬翔就照旧留在了官邸过夜。
回到郡王府,醉醺醺的朱温勃然作色。
朱友珪和朱友贞正在斗蛐蛐,兄弟俩玩得不亦乐乎,蒋玄晖和史太站在旁边观战,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朱温酒醒了大半,抬脚踹飞蟋蟀罐子,一耳光把朱友珪甩到墙角。
朱友珪被打得口鼻来血,瘫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小儿子朱友贞虽然还没挨打,但整个人已经哆嗦起来,兄弟俩平时自然是不敢斗蛐蛐的,朱温不在加的时候才会趁机玩玩。
已经好些天没有发脾气的朱温咬牙切齿,指着两个儿子大骂道:“该死的畜牲!那么多排兵布阵你不学,那么多诗经文宗你不学,却好流氓下贱事,学这些能有十三州之地?”
“不成器的东西,不怕李鸦儿弄死你们?离那些下贱胚子流氓事情远一些,不然当心你的筋骨!”
朱温骂得口水乱溅,接着就冲着外面暴喝道:“来人!把蒋玄晖和那个叫史太的给寡人抓起来!”
牙兵们兴奋起来,嗷嗷叫着答应了一声,不久就把蒋玄晖和史太给揪进来打跪在地上,不过朱温并没有下令把蒋玄晖和史太砍了,只是让家僮婢女操起家伙打,牙兵们只好眼睁睁看着家僮抢走自己的差事,眼红蒋玄晖和史太今天大出风头的家僮婢女没有给他俩庆幸的机会。
男男女女,轮番上阵,抓起板凳是板凳,拿起扫帚是扫帚,打得蒋玄晖半死不活,打得史太口鼻来血,不过蒋玄晖也不简单,竟然硬挨着没有昏死,史太则是惨叫声震天。
等到打得差不多了,管家才把蒋玄晖和史太的罪状给历数了一遍,留下要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