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治下的湖南和鄂岳,加上灭佛均田导致免税群体大幅缩减,可供征税的自耕农大大增加,难怪杜让能一提起这事就合不拢嘴。
“照这么下去,老臣估计朝廷明年的全部收入会超过一千万贯!啧啧啧,一千万贯哪,以前臣想都不敢想!”
杜让能乐得不行,又问道:“陛下猜猜国库有多少钱?”
“打了大半年的仗,估计也没多少钱,四百万贯?”
李晔算了算,保守估计道。
“少了,臣昨日召集度支部八十六名会计核算。”
“算上秋解结余,各镇进奉,钟传赔款,银行专卖漕运驿站所得,算上东川十一州、西川二十四州、山南十七州、京兆二十三县、京畿十一府、鄂岳七州、湖南十三州。”
“截止目前,度支部在册账目是,绢四百四十三万七千八百九十五匹,钱七百六十九万四千二百三十七贯,盐五百八十八万七千四百斤,黄金九十万两,白银二百三十万两。”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么多钱怎么花得完啊?
“臣估摸着明年就能达到陛下说的两千万贯小目标,哈哈哈。”李晔脸一红,以袖掩面嘟囔道:“怎么还记得……”
杜让能忍俊不禁,李晔又说道:“成讷给相公的钱,相公一定要收下。”
“臣向来两袖清风,怎么能讹人钱财?”以杜让能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贪污,况且他还不是这类人。
李晔为难道:“多少收点罢,不碍事。”
如果杜让能不收,那就代表他与成讷划清界限,成讷心里不慌才怪,况且送上门来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天子不能受贿,宰相可以啊。
“陛下这是逼着老臣当杨国忠啊,老臣要晚节不保了。”
“哈哈哈,相公是桑弘羊!”
李晔起身从书柜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一瓶酒,李晔拿笑道:“这是朕上次生辰时朱温送来的贡品,他说全天下就这么一瓶,朕一直没舍得喝。”
“今晚把它干了,庆祝一下。”
一边说一边揭盖子,开香槟咯!
瓶盖一开,清香四溢,的确是上等的好酒,看着通红的炭火,李晔自言自语道:“不能干喝吧?”
杜让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