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嘘那些鸠喵,别贪吃桑葚,女子也别对男人太依依,男人若是爱上女人,要丢就丢太容易,女人爱上男人,要想解脱太难,我做妻子没差错,是你李晔太奸刁。
反覆无常没准则,变心缺德耍花招,婚后这多年,我恪守妇道,一切依你,大唐中兴之势显露后,你却渐渐对我凶暴,兄弟姐妹不知我的处境,想起我还觉得我过的很好。
静下心来细细想,只能独自黯然伤心了。
当年新婚之夜发誓白头偕老,如今人未老心先忧,回想少女时代的快乐,谈笑之间我很温柔,不是你口中的泼妇悍妇,你许下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我们却反目成仇了。
既然你不念旧情,那么一切从此就算完。
听到裴贞一背诵这两首诗,婢女们劝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奴婢不得不说了,夫人的心事我们也都知道,陛下一时之怒,当不得真,夫人别多想,安心保重才好。”
裴贞一笑笑,也不答话,又咳嗽数声,把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陪嫁婢女叫过来说道:“阿鸢,把我的字本拿来。”
柳鸢知道她口中的字本,那是皇帝写给她的一封封情书,于是找来送到裴贞一跟前。
看着这些情书,裴贞一气的两眼直瞪。
“把火端来,我要烧了这些字本!”
不等众人说话劝阻,裴贞一就拿起一封情书扔到火盆上,纸沾火就着,如何能少待,一群宫人也顾不得烧手,从火里抓起来就甩在地下乱踩,却已烧得所余无几了。
何芳莺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看到往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河东夫人坐在榻上默默垂泪伤心,看到往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裴贞一如此落寞,何芳莺不禁也悲从中来。
“那不成器的向来如此,别哭了。”
何芳莺上前抱住裴贞一,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起来。
“当初许下了那么多誓言,现在却冷落忽略我,包庇徐氏姐妹那反贼余孽就罢了,如今还为了这对西川死囚跟我大吵一架,我当时只说跟他一起走走,他就骂我是泼妇悍妇。”
“还说要跟我离婚,弃我如敝履破鞋。”
“好啊,若是民间夫妻,大可以去官府写公断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