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精神病,地上是被撕得粉碎的各方信件和前线战报,文武百官低头垂手立在两边,看着杜洪摔瓶子砸罐子踢凳子锤桌子,正寻思等杜洪发泄够了劝他,就看见杜洪忽然抱着脑袋道:“好疼!”
侍女慌忙上前扶住他,刘乙真和杨至连也走到近前,劝杜洪道:“大王,大夫可是交代了,大王一定不能发怒,心平气和,节制房事,按时吃药,这样才能养好身体。”
败得这么惨,能不动怒吗!
杜洪正要骂娘,脑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本王头风犯了,快扶我进去!”
在江夏的美人左融听说这件事,不禁会心一笑。
“快些死,快死了得了。”
左梨叹气道:“姐姐,你能不能收敛些?”
之前被杜洪再次下狱后,得知杜洪有杀了左梨的打算,姐夫仇恩嗣拼死营救,甚至在杜洪面前长跪不起,一遍又一遍磕头,看仇恩嗣快把自己撞死了,杜洪这才将左梨放出。
当然,左梨也被逐出了权力核心。
被解除狎牙职务,发配到江夏后方当了一个粮草官,跟先前被杜洪赶来江夏当人质的姐姐左融住在一起,听说皇帝集结百万大军,听说杜洪连连惨败,姐姐左融乐得不行。
每当左梨说起最新情况,姐姐就会倾城一笑。
“好,太好了。”
“弟弟,你有前途了。”
“父亲,我们是不是快死了……”
南昌,吴王府水榭。
短短数月,钟传的内心苍老了十岁不止。
从满心澎湃,到一片荒芜。
看得钟灵雪不由得心酸起来,埋怨父亲不听人劝,自取灭亡之道,四位妻妾默默流泪,其他嫡出庶出的九个妙龄少女也是满脸绝望,一遍又一遍追问父亲,我们快死了吗?
“呜呜呜……”
“我好害怕,我不想被押赴长安问斩!”
“我不想被抓到云韶府为官妓……”
“父王,您为什么要造反啊?”
听着妻儿们的哭声,钟传的心都碎了,瘫坐在地上失神,直到季悦走来,才忽然活泛了过来,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来,捉住季悦的衣裳,急切道:“怎样,怎样?”
季悦本想笑一下,但看见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