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名铁鹰卫士悄无声息登上城楼后自发汇聚到一起,不知道用的什么手语,然后沿着城墙猫步摸了过去。
风雪交加,暴雪如盖,朔风呼啸,麻子脸小兵吃完了一块结实的饼,心满意足,望了望漆黑的夜幕和要塞,这么大的雪,官军也不可能打过来,值夜?值个屁!
下雪正好眠,然后缩起身子钻在两个老卒之间继续睡觉,不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旁边老队副的身体剧烈的晃动扭曲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看,看到了一幕让他心神俱裂的画面。
老队副被割了脑袋,歪着的身体倒在一边,脖颈上碗口大的缺口噗呲噗呲喷着血,暗红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麻子脸小兵瞌睡全醒,慌忙转过来准备喊本队同袍起来应敌。
“队副死了,叫人割了脑袋!”
哗啦啦的暴风雪中,麻子脸小兵艰难睁开眼。
夹着裤裆一绞一绞,一边嚎哭一边叫人。
“队副死了,敌袭!”
麻子脸小兵心胆俱裂,撕心裂肺的叫喊,但风太大,有个别听到的,直当他梦呓。
老队副从军十多年,是本队为数不多的老军伍,虽然他骂起人嘴巴不积德,十八代祖宗都能拉出来给你骂遍。
他爱生气,还喜欢动手动脚,但是他刀子嘴豆腐心,总是让着自己吃食,自己偶尔没大没小欺负他,他也不会……
不知何时,他忽然感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陷入了停滞,他的脑袋飞了起来,鲜血同样从他的脖子中如泉水一样喷涌出来,麻子脸小兵觉得身子一轻。
仿佛看到爹娘在叫他,仿佛看到老队副在给他招手。
“小畜生,还不过来!”
悄悄摸掉望楼上值夜的十几名楚兵后,领头的铁鹰卫士看了看灯火通明的角楼,几个手势打完,带人猫步摸了过去,然后猛地踹开房门,正在睡觉的楚兵惊愕不已。
等看清楚对方衣裳甲胄打扮和还流着鲜血冒着热气的横刀时,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望楼丢了,官军打来了!
五十多名楚兵慌忙去拿兵器,大刀却已经朝他们的头上砍来,屋内人头横飞,鲜血直流,楼上的打斗动静和惨叫声很快被附近士兵察觉,数百名楚兵沿着墙阶上去支援,军官火速发射信号烟火,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