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苏长安微微欠身,对他行礼。
靖王是皇帝亲封的异性亲王,按大聿礼节和辈分来说,公主须向亲王行礼。
不过陆景纯也并非她的长辈,故二人索性将对方当成平辈,礼节上颇为随意。
反正二人一年到头可能也就除夕宫宴上可能会同时出现,就算同时出现,宫宴上人数众多,两人也未必会碰面,而别的时候基本见不到。
打过招呼后,苏晓环视四周工人忙碌的身影和他刚放在地上的一株待栽种的花苗,笑意盈盈,“我竟不知,行宫原是靖王在布置。”
陆景纯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解释道:“是陛下吩咐。”
苏长安目光灼灼,“可父皇为何吩咐王爷来布置我的行宫?”
陆景纯眉目平静,开始胡编乱造,“初次只是下棋输了,后来许是见我能猜中公主所喜,布置的讨公主欢心,便将此重任交予我。”
苏长安作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脚下的步子却往前了一步,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与陆景纯对视,“可为何靖王能猜中我的喜好?我们平日素无交集。”
说素无交集都有些勉强了,算上今天,两人碰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大多都是宫宴,一大堆人。
料不到她会如此究根问底,陆景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两人间再无声响。
周边奴仆的脚步声,说话声,清扫声,陡然放大数倍窜入两人耳中。
光在两人脚边来回跳跃,苏长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靖王脸上,缓声开口,“让我猜猜,靖王是……”
此话出口,陆景纯滚了滚喉结,有些紧张。
苏长安惊讶的发现,凭借对陆沉渊的熟悉,她现在能轻易从陆景纯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里读懂他的情感。
那些紧张分毫不缺地落进了她的眼里。
苏长安戏谑心起,故意拖长音调,“我猜,靖王是……”
陆景纯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收紧了下。
他细微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已经对他了若指掌的苏长安的眼睛,她话锋一转,把话说全,“我猜靖王是想陪我用早膳。”
苏长安的话伴着晨间微风飘入耳中,陆景纯暗吁一口气,藏于袖下的手放松下来,顺着她的话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