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毕竟几个堂哥没一个考上大学的,全靠我了。谁知道变成这样······”
“咳咳,宝宝不怪你。”周爸看着嫂子愈发难受的表情,戳了自己媳妇一下,收敛一点儿!
“也别等过年了,你这就赶紧回来吧,你爷爷奶奶也担心着呢。”
“我问问教授。”
“行,挂了挂了啊。”周爸可怕自己女儿再蹦出什么话来,赶紧把视频切了。
周子兰咬牙切齿,给周政那个长舌男又记上一笔。
“要回家?”
周子兰一回头,看见汪玲玲在书房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
“这也要过年了,总归是要回去一趟,正好把事情跟家里人交代一声。”她说。
汪玲玲点头:“行,回去吧······初五回来就行。”
“初五!这假期也太短了吧,我上高三时还初六才开学呢。”
“你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宝、宝。”
“······我小名而已!”
汪玲玲一点儿讲价的余地都不给,而且动作利落地给她打包了一袋子的资料,让她过年带回去看。
“路上也记得看书,别懈怠。”
周子兰只觉得他丧心病狂。
回家的火车上,人家都是吃着零食喝着奶茶,要么看剧、要么欣赏窗外的风景,只有周子兰,翻着一堆看不懂的东西。
她师父还给她标注了每天要看的页码,定时定期语音检查。
在对汪玲玲变态的控诉中,徽乡站到了。
周子兰有些近乡情怯。几个月前刚从家离开而已,也没有隔多长时间,就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回到家里,周妈看见女儿耳朵上的缺口,眼泪立刻就冒出来了,“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周子兰摸摸耳朵,已经不疼了。
说实话,她一开始也没想到缺口清理完以后会这么明显。
缺的还不是耳垂,是软骨部分。
周子兰没心没肺地笑,问:“家里没人吗?”
“你爸上班还没回来,你弟弟明天才放假。”
周子兰说:“放不放假反正他都要写作业,电脑电视都是我的。”
周妈笑着给她端上来一堆好吃的:“那是,他有不会的还得问你呢。”
周子兰半点不觉得那臭小子会请教自己,除了故意拿一堆奥数题来为难她这个文科生,让她下不来台阶。
周子兰问:“妈,上次大伯娘来咱们家里干什么的?”
总不会那么巧,来串门正好碰上他们一家人视频聊天了吧?
周妈说:“你周政哥把你被开除的事告诉他妈,他妈又过来告诉我们的。”
“他就只告诉他妈?确定没再告诉村里七大娘八大爷的?”周子兰说,“我姑姑她们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周政他说谁都没告诉,又不是什么好事。”
周子兰露出个顽劣的笑:“他告诉他妈,不就等于告诉全天下了!我大伯娘那张大喇叭嘴,嚎一声能从村头传到村尾。”
大伯娘这人,最不嫌累的就是传话和跑腿。她回家的路上能绕十八个弯,去各个亲戚家坐坐,把消息送出十八里地。
周爸晚上回来以后,还说子兰没大没小。
周子兰跟他打赌:“等过年回老家,要是我姑姑她们都已经知道了,今年你就别让周政来咱们家住了!他又不是没爹妈,天天来我们家蹭吃蹭住,要不要脸!”
周爸被女儿说的一噎,又不舍得骂她。
“你周政哥也没到处乱说,你看你······他妈是烦人了点儿,那能怎么办,他是你堂哥。”
“谁想要这个堂哥,白送也不要,”周子兰嘟嘟囔囔的,“爸你就说赌不赌吧,只要有一个亲戚不知道这事儿,过年他再来住,我一句话也不说!”
“行,赌就赌。”周爸点着她的头,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二天她弟弟周奇放寒假,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妈!我姐她是不是被大学开除了!”
周妈操着菜刀就出来,瞪着儿子问:“你听谁说的?”
周奇吓得跑到另一边,“放学的时候,刘智他妈妈来接他,我听刘智他妈说的。”
刘智一家人和他们是一个村的,前些年和他们一样,都搬到县城来了。
周子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一个村的都知道了,就别提自家亲戚了吧。
晚上周爸回来,周妈气得把他一通臭骂:“我告诉你,今年周政别想过来住了!怎么跟你嫂子说你自己看着去办!”
“没点良心的东西!我让她儿子住咱家里,她背后到处嚼我闺女的舌根子!”
周奇看着老妈凶神恶煞地骂老爸,再看看阴沉着脸跟个母夜叉似的老姐,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吱声。
本来他还想好好笑话周子兰的,但是他现在敢“哈哈”一声,全家就能合力把他拍飞。
“爸,不用你跟我大伯娘说,只要我说的时候你别拦我就行了。”
周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