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片安静, 张锡渊也没有再开口。
他做人一向很平,看问题也从理智清醒,不会为血缘关系偏帮谁。
他只是作为老板, 把事利弊分析清楚她听, 阿涉和小舒他们本是谁都看得见的结果, 他们任『性』完闹完, 还是会在一起。
顾语真毕竟是他带的艺人,有些事应该和她说清楚, 没有必要造成的伤害完全可以避免。
车在酒店前停下,张锡渊看向她, “你上好好休息吧,有时候清醒了知道做什么决定是对自己前途好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 顾语真看着窗外开口,“你说的我都知道。
我知道他喜欢她的一天试过退让,可我退让的结果,是他喜欢的人根本不珍惜他, 她找了新的男朋友, 肆无忌惮地挥霍他的喜欢。
我舍不得,也看不下他受这种苦, 我用心喜欢的人, 如果他喜欢的人都不珍惜他,我为什么退让?”
张锡渊微微一顿,看着她认真说道:“我劝你考虑清楚,小舒早晚会回,她任『性』起谁也管不住,以后他们要是又在一起,想起你们的事, 绝对会整死你。”
“她既然已经开始新的活,我不会再退让。你说的权衡利弊,我高懂,我一直都很理智,但我现在不想要这些东。”
张锡渊似乎觉得她不清醒,“你如果觉得值得,我也不好说什么,是你自己的选择。”
顾语真看向车窗外,眼神平静,“我喜欢他十年,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法。”
张锡渊神微怔,忽然说不出话,看着她下车离开。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好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么柔弱,她是很安静,却有力量,也很理智。
她和他是很相似的一类人,清楚不合适,看问题也清醒理智。
但也是不像的人,他清醒他理智,所以他从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结果,趋利避害是人之常。
可她不同,她会趋利避害,也很清醒,却愿意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
或许没有孤单而清醒地喜欢一个人十年,没有资格说值不值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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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真回到酒店,手机没有任消息,好像今天的事没有发过。
她想到他被拍到的照片,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