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车板上。
林絮没动，想和关山越一起走，不想，关山越却不乐意。
“赶紧上车。”关山越把林絮赶到牛车上和小虎子一起坐在车尾上，自己牵着缰绳，赶着牛车，和身边这头老青牛一起慢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关大伯家附近，小虎子就喊着要下车回家了，关山越让老牛停下，林絮将小虎子抱下车，小虎子嗦着糖，撒腿就朝家跑去。
关山越怕他摔了，忙在后面叮嘱他。
“跑慢点，别摔着了。”
小虎子也不知听没听到，总之跑得贼快，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进了不远处的小院子里，关山越看到他平安到家，也就放心了，他转身拉着牛车继续朝家走。
林絮坐在车上，兴致一直不怎么高。
路上，遇到不少挑着兔子等猎物从山上打猎回来的村民，关山越都笑着和他们一一挥手打招呼，看到关山越这么热情，村民都懵了，却也笑着和他打招呼。
等关山越走过了，有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关山越的背影，而后回过头来，感慨似的和自己身边的人说起了关山越，“刚刚走过去那个是关小三吧？就关老仨关响他儿子？”
“是他。”
“他啥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家老八林阿狗嫁过去冲喜的隔天就醒了，你刚从县里回来，不知道也正常，你还不知道吧，关小三前几天捡到金珠发大财了，听人说赚了三百两，这回看他们两口子买这么多东西，怕是又捡到金珠发财了，啧，别人成亲，我成亲，别人成亲捡金珠，我成亲啥也没有。”
“这林阿狗气运这么好呐？早知道，他这气运这么好这么旺夫，我就让我儿子娶他了。”
“这事哪有早知道的，我要早知道，我还想娶他给我做小呢，可人都嫁了，哪还有咱们啥事儿？不过说个不好听的，这林家老八运气好有啥用，又生养不了，这关响……关家三房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关响不管，关家那几个也不可能真让他家三房绝了后，到时候，林阿狗这运气可就不好喽。”
“唉，这年头，要不是真活不下去了，怕是没几个人愿意给人当男妻，得亏，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银子能给我儿子娶个姑娘，要不然，我家那个不中用的，别说是给人当男妻了，就是给人提鞋，估计都没人要。”
“想那么多干啥，今晚来我家喝一盅？我让我媳妇把这野兔给咱俩弄了下酒。”
“成……”
牛车的车轱辘碾在地上咕噜咕噜作响，村民嘀嘀咕咕说八卦的声音愈来愈远，林絮虽然没听全，但他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但让他难过并不是这些流言蜚语，而是……
想到关山越和孩子们相处的模样，再想到关响在小巷里说的那些话，林絮心口闷闷的，做什么也提不上劲来，关山越起初没觉得他有哪里不对，直到入夜，两人躺在床上要睡觉了，关山越看着林絮背对着自己侧卧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事了。
“怎么了？”关山越起身将人翻过来，在黑暗里，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儿，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只是林絮表情如常，对于他的询问也只是摇头，但关山越就是觉得他有事儿了。
“说。”关山越固执的追问，“你不说，咱俩谁都别想睡觉了。”
林絮拗不过，只得从床上坐起来，和关山越面对面坐着，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勉强能让人看清眼前的轮廓，看着关山越，林絮抿唇叹了口气，而后伸手捧住他的脸，双眼定定的看着关山越的眼睛，慢慢的开口无声问他，‘夫君，你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关山越蹙眉，感觉他话里有话。
林絮放手，情绪低落，‘我没想说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
‘不能为你生孩子，很遗憾。’
“然后呢？”关山越锲而不舍的追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