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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等到月底就关门,不想今日遇上了关山越上门来卖菜谱,尤其是听到关山越说试吃之后,齐文彦灵机一动,立马找人放出消息说昌隆酒楼有厨艺大评比,来的都可以免费试吃。
齐文彦这么做就是想要赌一把,他把宝也全都压在关山越身上了。
关山越成,他成。
关山越败,他就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家了。
这就是一场不知道结局是什么的豪赌,在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怎样,然而就算不知道结果如何,齐文彦也觉得自己应该全力以赴,毕竟,万一赌赢了呢?
齐文彦的宣传很到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平阳镇的人都知道,昌隆酒楼今儿有免费的午餐吃,只要您来的早,来得巧,统统不要钱。
不要钱的东西,谁不想要。
对于口袋里没几文钱的穷苦百姓来说,这种好事儿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不捡白不捡,为了多拿点,有些人当时就把自己吃饭的家什给掏出来了。
还有的把桶都带来了。
为的,就是能多装点不要钱的饭菜。
昌隆酒楼的这一波营销,做得十分成功。
平阳镇的巷子因它空了一大半。
正午,阳光明晃晃的,十分毒辣,然而再毒辣的阳光,也抵挡不了吃瓜群众们的热情,不过区区一炷香时间,昌隆酒楼大堂内所有的座椅都坐满了来抢试吃的平头百姓。
大门外还围满了许多吃瓜群众。
场面还曾一度失控。
为了留住客人,齐文彦让店小二给每一张桌子都上茶水,有了茶水,没瓜子怎么能行?为了当好一个称职的吃瓜群众,不少人买了瓜子,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等好戏。
买瓜子的人多了,单是瓜子钱,齐文彦都赚了不少,事后算总账,齐文彦悲催的发现,光是卖瓜子的钱都远比他开店半个月赚的都多。
就这,还开什么酒楼?
前排卖瓜子算了。
齐文彦后来摇着折扇如是感慨道。
眼下正值饭点,比起昌隆酒楼的人山人海,鸿运酒楼就冷清了许多,大堂空荡荡的,除了店小二,一个客人也没有,就连掌柜都到昌隆酒楼卧底去了。
“滚!”
“死穷酸,没银子还想睡姑娘?”
“快滚,再不滚,老娘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没人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声怒叱,鸿运酒楼的店小二顺势看过去,就看到对面青楼,大门打开,几个小厮抬着一个男人猛地丢到大街上。
骂人的是老鸨。
被丢到街上那个是镇上出了名的赌鬼。
骂骂咧咧的骂完了人,老鸨帕子不屑地那么一甩,转身就带着小厮回屋,把大门关上,关门之前,老鸨还冲躺在地上的男人,隔空吐了口唾沫星子。
青楼的门关上了。
男人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
拍拍屁股上尘土,男人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老鸨,抬眼对上对面酒楼看他热闹的小二,看到是熟人,男人咧嘴一笑,抬手冲对方打招呼,“这么巧啊,潘六大侄儿。”
潘六走过来挖苦他。
“哎唷,这不是我关叔嘛,怎么又让人给丢出来了。”
“什么叫又?老子那是让人请出来的好吗?”关响极为不赞成对方的说辞,摸摸肚子,关响笑呵呵凑到潘六跟前,“潘六啊,叔一晚上没吃饭了,请叔吃点东西呗。”
“啥?我请你?”潘六表情浮夸且故作震惊,“叔,你别玩我了,你家三月那么有钱,你让我一个穷跑堂的请你吃,你这不是纯纯欺负人么?”
“你说谁有钱?”关响笑了,“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有钱,唯独我儿子不可能。”
“这有啥不可能的。”潘六撇嘴,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关响身上这一身脏兮兮的衣裳,最终将目光放在关响蜡黄的脸上,开口问关响,“叔,你这该不是刚醒吧?”
“可不是嘛。”关响把手伸进衣服里边揉肚子边说,“潘六,你赶紧去你们酒楼厨房里弄点吃的来吧,随便啥都行,泔水也行,再晚些,你叔就要饿死在你跟前儿了。”
穷到宁愿吃泔水,也要上青楼……
潘六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第二个,要不是因为关响是他姥姥家亲戚,和他有那么点关系,潘六根本不会理这种人,想着自己今早听到的那些传闻,潘六寻思忽悠关响一把。
咳咳。
清了清嗓子,潘六看着吊儿郎当的关响,故作惋惜道,“叔,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省得你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
“啥事儿啊?”
关响挠着肚皮,漫不经心的说。
“这件事和三月有关。”潘六说着就凑到关响跟前,忍着关响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的说,“我听人说三月前些天卖金珠赚了三百两银子。”
“啥玩意?”
关响声音猛然拨高,表情极为震惊。
“这事是当铺大林子跟我说的,大林子还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