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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老汉气得直瞪眼,作为一个长辈,他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当面儿怼过,他也没有见过谁家女婿是这么跟自己的岳父说话的,除了他眼前这个十九岁毛都没有长齐的混账小子。
这时候,林母已经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到关山越用这种态度和林老汉说话,林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气呼呼的冲到关山越的面前,张口扯着嗓子就准备一顿输出,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关山越就已经伸手揪住了她的领子。
“岳母大人,小婿劝你还是跟我客客气气一点好。”
林母看似被人揪着领子,实际上,领子正勒着她的脖子,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正难受的时候,林母听到关山越语气淡然的又说,“我这个人现在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绝对不再和过去一样任人喊打喊骂,哪怕,是我爹来了也不行,所以……”
关山越看了林母一眼,猛地收紧了手里的力道,林母顿时被他勒得直翻白眼,但他好似看不见,只是淡然的将目光看向一脸惊恐的林老汉,“岳父大人,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想求我什么,赶紧说,说完了,赶紧滚。”
“但你们要再多骂我和阿絮一句,我立马把你们从这里扔出去。”
“不信,你试试?”
“看我敢不敢?”
后面两句,关山越是笑着说的,他每说完一句,林母离奈何桥就更进一步,为了让关山越松手,林母死命拍打着关山越的手,但却无济于事,关山越笑看林老汉,等林老汉的作答。
看到林母被勒得不成样子,又见关山越这么无法无天的模样,关家三人组和关山越的堂表兄弟们一个个全都傻眼了,姑姑上前一步,想要去劝关山越放手,却被林絮拉住了。
林絮冲姑姑摇摇头,让她别去管关山越。
姑姑很犹豫。
她将目光看向两位哥哥,大伯和二伯虽然也觉得关山越此刻做法太危险了,只是想到林絮养父母平日在村里的行为德性,大伯和二伯就觉得林老汉夫妇欠收拾了。
即便如此,关山越此举还是有些大逆不道的。
只是考虑关山越这会儿正气头上,大伯和二伯冲姑姑摇摇头,让她别管了,省得刺激到关山越,再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那事情可就要闹大条了。
看着这个看似揪衣领实际勒脖子要命又当着村里这么多人面威胁自己的女婿,林老汉冷汗涔涔,他前日也听人说了关三月让他家老八冲喜,冲醒了,只是性格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林老汉心里是极其不屑的,他并不认为一个小辈能狂到哪去,现在看起来,关山越何止是和过去不太一样了,他现在简直就是个活阎王,哪有人一言不合就要勒死人的??
最要命的是……
除了他们这些靠得比较近的人,能看得出来关山越在勒人,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角度问题,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关山越揪着林母的衣襟,此外,什么事情也没有看到。
没看到,也就没人说关山越的不是了!
这小子心怎么这么黑!!
林老汉气得骂娘,却又不敢骂,他不怕老伴凉凉,他只是想着自己来时目的,不想激怒关山越,只是他一个长辈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伸手问关山越要银子……
林老汉还在犹豫,关山越那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三个数,要说就说,不说滚。”
“一……”
“我说。”
关山越才刚数一个数,林老汉就急忙开口,关山越闻言挑挑眉,不再往下数了,他看着林老汉,稍稍松开了林母一点,让她可以呼吸,自己则是好整以暇地望着林老汉。
“我听人说你捡金珠赚了三百两是不是?”
既然开口,林老汉也不怕丢脸了。
“是。”关山越不否认,回答得干净利落,“不过我已经把银子分给我阿伯和姑姑了,不知道,岳父大人突然问我这个是要干嘛,难不成,岳父大人今日是来找我借银子?”
“可以这么说。”
林老汉支支吾吾的开口。
为了让关山越掏钱,林老汉厚着脸皮和关山越打起了感情牌,“三月,你九弟读书好,他们学堂的夫子说他有状元相,我和你娘便想着送他去平阳书院读书,不过就是手头银子缺了点,想问你借个二三百两的……”
林老汉话都还没说完,关家姑姑就在边上吐槽了,“二三百两?林老汉,你这心也忒黑了点吧,我家三月卖金珠拢共也就赚三百银子,你一开口就要二三百两,你可真好意思开口啊你。”
“二三百怎么了?”林老汉瞪眼反驳,“二三百两都算少的了,人家平阳书院一个月的束脩就要五十两,这二三百两也就顶几月束脩罢了,又不多,再说,等我家老九考上了状元,这点银子随随便便就能还你们了。”
听到林老汉自视清高的一番话,在场众人都无语了,求人借钱还能这般趾高气扬,也是没谁了,关家姑姑更是气到翻白眼,要不是两个哥哥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