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摇头。
关山越看着他又说，“我不禁吓，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
打招呼了还能叫惊喜吗？林絮不理解，他在水里起身，走到关山越面前，想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索要一个吻，但他才靠过去一丢丢，关山越就急忙将身体往后仰了。
林絮收回索取姿势，眼神受伤的看着他。关山越是没谈过恋爱，但他不傻，林絮这么三番两次，他知道什么意思，他自己也有感觉到，只是……
“内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吗？”
快？
林絮一脸不明白。他和关山越是夫夫，是他两辈子抱着公鸡拜堂嫁的男人，他想和他共赴云雨，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快了？
林絮很受伤。
眼神里充满了幽怨。
关山越不敢看林絮的眼神，他知道林絮向自己求欢很正常，但他现在暂时还没有这种世俗想法，又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和林絮才刚刚认识没多久，还不到可以滚床单的程度，他需要时间磨合。
气氛沉寂，且尴尬。
关山越以为沉默会让林絮尴尬到主动放弃，然而他显然小看了一个足足馋了他三年有余的野兽，林絮张口无声对关山越说了一句话后，他便一手圈着关山越的脖子，一只手极其不安分的向下……
大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竹林倒影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一下一下的，破碎了又再次重组，良久之后，风吹竹叶摇晃，水波晃荡，氤氲着雾气如仙境般的温泉里，有人低低的喘息。
关山越气喘如牛。
坐在温泉里，后背靠在石头上，他仰头，把头放在石头上，昂头望着蓝天，呼吸依旧急促。哗啦一声，有人从水里钻出来，坐在关山越身边，眼尾红红的看着他。
听到声响，关山越直起上半身，看向林絮。
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唇上。
薄唇，色泽红润，因为气喘，双唇微微张着，带着诱人的圆润，关山越伸手抚在他瘦弱的脸上，拇指的指腹从林絮唇上摩挲而过，他哑声对林絮说，“乖，吐出来。”
林絮却滚动喉咙，全咽了。
关山越：“……”
不给关山越开口吐槽自己的机会，林絮拉着他的手，率先无声对他说，‘帮我，难受。’
山野很安静。
偶尔有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林絮趴在关山越的背上，由他背他下山，虽然结束很久了，林絮始终感觉胸腔里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山路，蜿蜒，不好走。
林絮舍不得让关山越背自己走太久，便伸手拍了拍关山越的肩头，并伸出左手在关山越的面前，做出走路的动作，他在告诉关山越，自己想下去自己走。
“不行。”
关山越直接拒绝了他。
林絮不依，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关山越懒得搭理他，“体力不好就老老实实地让人背着，别作妖，不然待会儿又像刚刚一样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了。”
林絮：“……”
关山越：“又菜又爱玩。”
林絮emo了。
关山越没觉得有啥不对。
他说的是事实，林絮就是菜，不过问题不大，他不嫌弃就是了。
关山越背着林絮来到半山腰一处凉亭里，将林絮放下，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也坐下休息。刚坐下没多久，赵毅和徐若峤两人就从山上下来和他们汇合了。
从平阳山上下来，太阳都快下山了。
为了赶上赵毅说的最后一趟船，关山越一下山就直奔布庄，打算取货回家，结果掌柜却告诉他，他要的窗帘还没做好，仍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才能完工。
掌柜提议关山越明天再来，还送了关山越一匹棉布作补偿。关山越不想为了几条窗帘跑来跑去，便决定留在镇上过夜，他本想去客栈开房，徐若峤却热情邀请赵毅和他两口子去他家过夜。
关山越本不想麻烦徐若峤，他口袋里有银子，完全可以去客栈开房，可偏偏架不住赵毅拖后腿，以及徐若峤的热情邀约，关山越只能带着林絮和他们走了。
徐若峤家在烟花柳巷里，林絮是去了才知道，原来前世人家传关山越和赵毅上青楼找小倌一事，原来是一场误会，他们没有上青楼找小倌，他们许是从青楼经过，不知为何就传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