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一前一后地过来,磕磕绊绊地说:“小先生别怕,蛇死了!是死的!”
王勃躲在曹元身后,抚摸着胸口,听说蛇是死的,苍白的脸才恢复一点血色。
他定了定神,邀请黎人父子进屋坐。
黎人连忙摆手:“不!我们脚脏,怕踩脏屋子。”
王勃低头望去,只见黎人父子都没穿鞋,赤脚和腿上都是烂泥,想必不好受。
他突然不忍心拒绝,收下了竹筐。
见他收下,黎人父子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这种蛇最鲜甜,小先生如果喜欢,我们再给你捉。”
王勃:“……捉蛇危险,如果有生蚝,不妨送过来,我跟你们买。”
“小先生喜欢生蚝?我们知道了!”黎人父子双目一亮,连声答应。
他们离开之后,王勃迅速跑到角落里。
长安闻名的曹神医说:“徒儿啊,炖蛇羹的事就交给你。”
王勃说:“师父,您是师父,您教我一次?”
曹元:“你是弟子,难道不是你孝敬师父?”
眼看师徒之间就要反目了,请来做饭洗衣的俚僚妇人大笑:“哪里用先生们做这个事,当然是我来!”
“哦!这条蛇够大!”
王勃最终有没有喝那锅蛇羹,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知道。
但他一想到黎人父子感激又忐忑的眼神,就觉得这一趟来得值。
赵大人说得对,知识青年应该到国家需要的地方去。
“师父,我有一个小目标,除了采集足够的药材配制水蛊药,我还要教出一个进士!”
吃着香喷喷的羹汤,王勃发表自己的雄心壮志。
曹元淡定地说:“徒儿啊,令尊说进士难考,让你考幽素科。”
……言下之意,你自己都没有考进士的水平呢!
王勃握了握拳:“说不定我擅长教书呢?再说我不是考不上进士,只是年少见闻不足。这一趟历练回去,一定能考上。”
赵大人考的是进士科,他也要考进士科。
从前他觉得父亲说得对,成名要趁早,当官也要趁早。
幽素科和进士科,差别也不是很大嘛!
现在他觉得,还是赵大人说得对,人生那么长,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