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画出来的?”
他的眼神内涵丰富,仿佛七郎是个变态开膛手。
七郎淡定地说:“无他,唯手熟尔。”
徐广之抖了抖,果然!
赵都督就是有奇异的爱好!
为了验证这些解剖图无误,徐广之获得许可,跟着各县的仵作解剖了一些死囚。
古有“庖丁解牛”,对牛的每一个构造了然如心。
今有“徐氏解人”,一开始解剖还有些手生,熟悉之后,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人体的肌肉、骨骼和内脏分布。
县衙的人看徐广之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害怕。
徐广之核实了解剖图,看七郎的目光更加恐惧。
某一日,他终于忍不住问:“都督,你也是解剖死囚吗?”
七郎淡淡一笑:“我从不做这样的事。”
不是这样?那到底是怎样?
徐广之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老老实实在书院教授学生、收购药材,再不敢提回江东的话。
七郎:……我什么都没说啊?
听着书院里郎朗的读书声,有读圣贤书的,有学医、算学的,七郎欣慰地摸了摸下巴,这些都是国家的花朵、未来的希望。
等赵正从益州回来,也被送进太平书院读书。
六月的岭南潮湿闷热,天地间仿佛一个大蒸笼,你是虾饺,我是烧麦。
七郎学着当地人敞着衣襟,露出两条腿豪迈地坐在廊下,一边乘凉一边吃瓜。
属官急匆匆进来报信:“都督,有朝廷邸报到!”
“太尉、赵国公长孙无极被人指控谋反!”
七郎猛地站起来,手里正在吃香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