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摊派。这个钱,我们一定不能出。”
“出了这一次,肯定就有下一次。”
他们甚至怀疑,建港都是借口,赵全就是想找借口敛财。
别怪他们小人之心,历来从中原调任岭南的官员,都是想搜刮一笔就跑。
七郎没有管别人怎么揣测,按部就班地筹办这场“招商引资”会。
在各路豪强到来之前,原潭州都督褚遂良被贬爱州刺史,途径广州,过来与七郎相见。
上一次两人相见,还是在太尉府欣赏字帖。
褚遂良和长孙无极一起给七郎挖坑,一系列操作害七郎被贬岭南。
才过去没多久,褚遂良也来了。
七郎淡淡地说:“在此见到褚公,实在是令我感慨万分!”
害我百口莫辩,得罪皇帝和武昭仪!
我出生入死才走到这一步,差点被你们害得打回原形!
多毒啊!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们此时坐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七郎依旧眉目疏朗、芝兰玉树,想必已夺得岭南第一美男的称号;
褚遂良却似失了精气神,比之前做宰相时憔悴苍老。
贬谪岭南的官员,像褚遂良这样的才正常,像七郎这样的是奇葩。
看着意气风发的七郎,褚遂良叹道:“赵郎在岭南,朝廷却从未少了你的消息,年轻人雄心壮志,就是不一样。”
“但我们当初说你反对武氏为后,亦不全是恶意。”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正:“直到如今,我还是反对武氏为后,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敢指着皇帝鼻子骂“不忠不孝”,也是个猛士。
七郎淡淡地说:“有愧无愧,你到了爱州,可以跟越王说。”
权力相争,说什么愧不愧?
这不就相当于两个大男人谈感情,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