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赵猷、赵真。我们住在长安,没去过辽东,你没见过很正常。”
“阁下若和我叔父是好友,能不能提醒一下朱县令,那伙贼人为祸乡里,受害者肯定不止我们。只要他到附近问一问,就能查实……”
“我们没有撒谎,实在是贼人劫道,我们才反杀的。”
不远不近站在牢房外的朱县令:……你在教我做事?
陆嘉微笑:“朱县令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你们放心。但查案不是一日半日,且等着吧!”
他自己就是世家郎君,认出这几个肯定是纨绔。
就算不是赵全亲侄子,必然是亲戚。
他又问:“运河上没见赵大使的船,他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李敬业老实答道:“我们直接从长安来。叔父要回乡祭祖,转道益州再过来。”
这不是秘密吧?
陆嘉笑道:“难怪……”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转身离开。
李敬真连忙喊:“你们查归查,能不能给碗干净的饭?这是喂狗呢?等我叔父来了,让他喷火烧你们!”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笃信赵叔父是天兵天将,见叔父的“朋友”来了,立刻恢复神气。
陆嘉脚步一顿:“牢里的饭就是这样的,朱县令不能徇私……但我会为你们求情。”
赵全不知何日到,不能把人饿死了。
等牢房外的人离开,李敬业敲了敲小弟的头:“你要什么饭?骨气呢?”
李敬真捂着头,委屈地说:“哥,我饿啊!”
三头大狗狗唉声叹气,重新蹲回地上。
这个姓陆的不讲义气,口口声声跟赵叔父是朋友,却把他们丢下!
等赵叔父来了,一定要告状!
从长江顺流而下,遥望着扬州码头,正准备作诗一首的七郎打了好几个喷嚏……
何人如此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