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没有收侄子的意思,只是单纯请才子吃驴肉火烧。
坐在七郎面前,骆宾王有些紧张。
这青年都督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是边疆大都督,管一地军政要务再想想自己,脚上的布袜已经露出了脚趾头。
七郎问了他一些问题,觉得很不错,不愧是跟卢照邻齐名的初唐四杰,案上那堆文书要有着落了。
想了想,他又出了一个关于民生、税赋的题目,让骆宾王写一篇文章。
炖煮驴肉要耐心,还要再等一等。
骆宾王见七郎让他写文章,心安定了。他长那么大,最不怕的就是写文章!
七郎把安静的客室留给骆宾王,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脸上还带着笑。
黑齿常之上前一步问:这个骆宾王是人才?
七郎笑道:你听说过《鹅鹅鹅》吗?
黑齿常之摇头,这首诗还没传到遥远的百济。
七郎念诵了一遍,说道:这是他七岁时做的诗。这样的才子,就算庶务差一些,给我写文书也好。
黑齿常之默念了两遍,也不得不承认,骆宾王比他有才华。
大唐的才子都是这标准,他不用想文的路线了,还是打仗比较现实。
等骆宾王的文章写好,驴肉火烧也做好了。
火烧满是麦香,表皮酥脆焦香,里面厚厚一层卤煮驴肉,赵家调料齐全,口感味道格外香浓。
骆宾王把文章呈上,忍着不看火烧。
七郎笑道:先吃火烧,吃完再慢慢看文章。
骆宾王听了,也不扭捏,谢过之后就大大方方地吃香浓的味道在味蕾间绽放,骆宾王决定以后就跟着赵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