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啊!我真高兴!攻破平壤城、封华阳县子,都没有现在那么高兴!
董月明嗔道:你真是个呆子!
甩了甩袖子,在石凳上坐下,慢慢喝着酪浆,倒没有七郎这么激动。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把自己的心意想明白了,她是喜欢师弟的。那么此刻把话说出来不过是顺理成章,也没有太激动。
七郎笑得停不下来,坐在董月明对面,又说:师姐,咱们说正事
你到底有多少正事?董月明无奈。
七郎搓了搓脸,把笑容停下,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我说越州的事。
董月明一听,神色也严肃了。
七郎把圆真大师兄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说:你们家一直在查令尊之死的真相,师兄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他那里也有陆家等勾结匪徒、破坏均田令、袭杀令尊的证据!
师兄把信物给了我,可以去越州接管他的产业,人证物证的线索都有。但他说时机未到,不赞成我现在找江东士族报仇。
师姐,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说你们家不用去巴结越王了,白费钱财和精力。
董月明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的父亲推行均田令、清查田地人口,都是奉公职守,有什么错?
越王是朝廷的藩王,这是他李家的江山!他想必也知道真相,收了董家的钱,却不肯给个公道!
师姐,你别哭啊!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七郎着急了。
董月明的哭声惊动了其他人,不一会儿,董夫人和董昊都过来了。
董昊气得直跳脚:赵全!你欺负我阿姊!把她气哭了!
我不是!我没有!七郎连连摆手。
董夫人也皱眉看着他,一脸的不赞同这对小冤家,怎么就那么爱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