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宿业第二天晚上,再去金色大地。一群酒推子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心地告诉他,哪些人最好不要去问,哪些人是常客,哪些人出手阔绰。甚至告诉他,要想多赚钱,就去二楼区域,坐那儿的人个个出手给几千的小费,就是多数脾气不太好,难以捉摸。
宿业听了半天,就听进去一句话:“二楼客人,出手几千小费!”他昂首看着舞台对面的二楼,几桌客人,穿得人模人样,手边皆有美女作陪,像是些人生赢家一般。
直觉告诉他,那些都不是善茬儿。他并不想去二楼发展业务,奈何每天来开工的时候,就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不喜欢后半夜嗨场的人,基本已经陆续撤走了。想说动客人掏钱买酒,实在是有些困难。几天下来,也就平上个车费。
一礼来到黑灯瞎火地机房,内中空无一人,凳子上放着僧服。他哀叹一声,回到宿舍,无心睡眠。是什么事情,让他天天半夜出去,晨钟前才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房门打开时,他连忙闭眼假寐。直到晨钟响起,都没再睡着。起床看一眼对面床铺,宿业睡得很沉,屋子里被他带进来一些烟酒味道。
“师兄,你今晚不坐禅,也不睡觉?”宿业看着从暮鼓之后就来机房,坐在他旁边的一礼询问。
“你还记得师父说过的话吗?”
“师父说的全是至理名言,哪句?”
“身在俗世,心不染尘。”
宿业心中一惊,难道一礼发现了什么?他点点头:“很有禅理。希望我也能做到。”
“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一礼说完,起身离开机房,“别忙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宿业答应一声,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转头看向窗外,一礼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模糊。他犹豫再三,换上衣服,关灯关门,走过后院,翻墙出寺。
与此同时,一礼远远看着一切。他走进机房,反手把门关上,也不开灯。借着月色,坐在宿业常用的凳子上,随手翻着桌上的专业书,一张花里胡哨的宣传单,引起他的注意。
宿业照旧在一楼观察许久,发现二楼有一个位置,单独坐着一个年轻男士。他努力看清楚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桌上的酒。估摸着,或许可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