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犹落心里头乱糟糟的,他想解释,却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说出的话都显得好无力好苍白:“我没有只是他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学姐徐徐善诱:“我们都知道,时逾绝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你如果认真告诉他不喜欢他,不能接受他,他表达喜欢的方式会给你带来困扰,相信就算心里放不下,为了让你开心,也不会再来找你。”
“有的人是长情,但也禁不住一直没有希望的等待,就算能,这样不会有回应的等待对他来说是否太不公平?”
“时逾很优秀,喜欢他的小姑娘不少,或许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看不见其他人,只要你坚持推开他,坚定地告诉他别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这没希望,总有一天他能看见别人不是吗?”
谢犹落白了脸色,平整的纸张在他手里头变得皱皱巴巴不能看。
几次张嘴,却因为脑子里浆糊一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学姐最后问他:“你不要拒绝他吗?”
谢犹落指节都在泛白,的确,他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他。
时逾告白了,他假装无事发生,明明是他在躲着时逾,不接人电话,不回人消息,等人真的不来找他了,他却又守着手机失魂落魄。
怪不得别人那么说,他不喜欢听人说时逾是他的舔狗,觉得是别人仗着时逾脾气好用开玩笑的方式欺负他,可是到头来,他分明才是欺负他最严重的那一个。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学姐说:“你的心事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想告诉你,当一个人在面对一件事时因为不知道该去过抉择而选择逃避时,那么他已经在无意识中倾向于接受了,毕竟拒绝可是最省事又不费力的,不是吗?”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如去设想一下,如果把时逾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再继续像这样黏在你身边,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你还能接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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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犹落晚饭没吃几口就回了宿舍。
大学生的周五下午基本可以和狂欢节划上等号,宿舍里除了他,另外三个都早早离校浪去了。
谢犹落拿着手机,一个人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