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晚了不是吗!”方君源哽咽着:“就是因为我,因为我才让你在哪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我出院了去看你,你一看见我就尖叫,医生让我别再出现,怕刺激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是我。”
他轻轻地抽动着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虞祎:“我,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这里人太多,虽然嘈杂,但靠近的几人都听见了声音看过来。
方君源肩膀耸动着,他努力的压抑,说话却还是带着哭腔。
简直没法看了。
虞祎有些头疼,赶紧拉着他往没人的一边去,可处处都有人,虞祎没辙只好领他转进紧急出口的楼梯间。
她刚转身把门给推上,就被突然抱上来的方君源给扑到了门板上,门板发出闷闷的一声响,她没事,因为在门板和她之间,有方君源的胳膊压着。
虞祎挣扎了一下,没挣动。
她太久没和一个人这么亲密接触了,如果是别人她可能已经动手了,但这是方君源,她更多的就是无奈。
“松开。”
虞祎声音沉了沉,方君源却抱得更紧了,简直就是把她勒住了。
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因为压抑的哭声而隐隐的颤抖着。
虞祎有些不耐烦的拽了拽他:“先松手,好好说行不行?”
她这样的语气让方君源一阵后怕,他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歉:“对不起。”
“别哭了。”虞祎更烦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方君源是哪里不对劲了。
自从因为宋诗合找错门那一次以后,方君源次次出现都是以这种‘委屈巴拉小媳妇’的形象,道歉是,送花瓶是,现在更是。
她是见不得别人哭,可也更烦。
尤其是方君源。
别人眼里的方君源是什么样子,她从祁环宇哪里就知道的够多了。
她记忆里的方君源又是什么样子,是整天冷着张脸臭屁又自大而不是一见面就小心翼翼的怯生生的看她。
“你不用再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就这样吧。”
虞祎说完,摒弃了方君源看过来的目光,推开楼道门走了。
她实在没有什么话对方君源说,这算什么,顶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