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情刚刚解决,宫里的刘公公就来传信,让霍许带着沈香彦立刻进宫面圣,两个人接过圣旨面面相觑,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东方繁的事情,沈香彦的事情,到底皇上还是已经知晓了。
皇宫里,九霄殿上
早朝已经散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只有霍许,沈香彦还有沈相爷,以及坐在大殿龙椅上的皇上。两个人看到沈相爷的那一瞬间,心里是震惊的,霍许和沈香彦并排着跪在地上,霍许隐藏在藏蓝色官服下的手悄悄地摸上了沈香彦的手,沈香彦转眸,眼角微微扬起,示意他放心。
可是,霍许哪里放心的下,虽然沈香彦极力表现的很坦然,可是,霍许握在手中的手湿冷冰凉,霍许知道沈相爷的出现还是让沈香彦觉得难受,曾经集沈相爷所有的爱在身上的沈香彦,却因为喜欢许清野这件事情和那个最爱他的沈相爷彻底决裂,他心里怎么会好受。
“平身吧!听说沈爱卿受伤了,赐座!”皇上的声音响起,殿下的三个人纷纷抬头看向大殿上的皇上,要知道被皇上赐座,那是何等的荣耀,若不是居高志伟的人,皇上绝对不会轻易地赐座。
不一会儿,就见李元搬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在沈香彦的面前,沈香彦看着摆在面前的太师椅有些犹豫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沈相爷,沈相爷是他的爹爹,曾经是他最最信赖,最能依靠的人,沈香彦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沈相爷,希望能从他的动作或者神色中看到一丝指引。
只是,沈相爷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沈香彦。沈香彦有些落寞地低下头,一旁的霍许叹气,他看出了沈香彦眼中的落寞,想着造成他们两父子不合,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他得找个机会和沈相爷谈谈才行。
霍许愣神的时候,沈香彦已经跪在地上,拱手说着:“谢陛下,只是香彦无德无能,不该得皇上如此垂怜,得赐座,香彦将寝食难安!”
这是公然抗旨,沈香彦拱手,脊背挺得笔直,声音不卑不亢,身姿不屈不挠,此刻的沈香彦让霍许想到了屹立在风雨中,百年不倒的青松,不畏风雨,不惧危险。
霍许有些担心地偷瞄殿上皇上的表情,皇上的眉头皱起,他的眼睛狭长,眼睛虽然不大,但是聚集了所有的精光,尤其是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眼中的光亮更加的幽深黑暗,看起了除了不怒自威,还多了一丝阴鸷。
不过,皇上这次并没有眯眯眼,而是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锐利的眼神中是对后辈的无奈和疼惜,霍许有些吃惊,可是还来不及细细研究,就发现皇上眯起眼睛看向自己,霍许的心猛然一跳,心里暗想着:这个老家伙不会想要搞我吧!
果然,听到皇上冷哼一声,说道:“沈爱卿平身!既然心里不安,不坐也罢!许爱卿,你跪下!”
霍许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皇上看向自己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这个皇上估计是不敢对沈香彦发火,只能将怒火转移,而自己就是那个无辜且可怜的“目标”。不过,霍许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对沈香彦如此“特别”,但是,至少香彦是安全的,他现在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禁不住任何摧残了。
霍许乐意当这个“受气包”,于是爽利地跪下了,就听到皇上声音微冷道:“你大闹军大营,还打跑了军大营的主帅,许将军这个左前中卫做的那真是风生水起,若是再过几天,将军是不是准备将我的军大营给拆了?”
皇上只口不提东方繁想要截杀他的事情,这种情况看来,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皇上还不知道那日东方繁截杀他的前因后果,还有一种可能是皇上今天就是想要对他兴师问罪,既然是问罪,那前因后果就不需要提起。
若是前种原因,霍许还能想办法将军大营的事情有意无意地向陛下提一提,若是第二种,那他就惨了,这么个罪名巨大的帽子扣下来,他不死也得去层皮。
心中千思百转,他叩头道:“陛下,这个中的原因,臣会一一说给陛下听,当日是因为主帅他。。。”
皇上立刻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我不想听这些!”
霍许心中暗叫不好,皇上这是下定决心要治他得罪,芭比q了,只希望皇上手下留情,可别给他治个死罪才好,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小命,可不能再玩儿没有了。
皇上状似无奈地揉揉眉头说道:“不管是有什么样的原因,军大营都是皇城的一道屏障,军大营乱了,很有可能会有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霍许算是听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说直白点儿就是:你去军大营闹,就是不顾皇城的安危,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得挨罚。真是“强权压死人”,霍许心里又愤怒又无可奈何。
“但凭陛下责罚!”没办法辩解,只能将所有的委屈都默默忍受,霍许委屈呀!
“看在你保家卫国的面子上,就罚奉一年,杖责三十,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皇上说道。
这时候,一旁的沈香彦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说:“陛下,大闹军大营的是臣,臣以为将军有危险,所以带着家兵去了军大营,主帅的失踪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