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暗中使的手脚,目的就是以她为诱饵,杀掉苏珏!”
“所谓因爱成恨,只是你掩人耳目的伎俩,借此遮掩杀人的真正目的!”
“你父亲地位尊崇,只要不涉及叛门投敌,即使杀害一个观星境的执事,依旧有办法保你不死!”
李垣的话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在韩仁阳的脑袋上。
他死死地盯着李垣的眼睛,表情渐渐扭曲,“就算你说对了,那又能怎样?”
“青云门待你不薄,你背叛宗门,投靠邪宗,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待我不薄,能让我三十四岁进阶观星境吗?一群迂腐的蠢货,不知所谓的伪君子!”
“你如此痛恨青云门,为何不离开青云门,加入天欲宗?”
“前往天欲宗,如何获取修炼资源?”韩仁阳冷笑道。
“你吃里扒外,滥杀无辜,青云门凭什么给你修炼资源?”李垣讥讽地冷笑。
“凭我父亲是执事长老,凭我是明月峰的弟子!”韩仁阳被激怒了。
“我想要修炼资源,自有人奉上;想要鼎炉,就有人搜罗;看上哪个女弟子,只需言语一声,就会乖乖爬到我的床上!”
“一派胡言乱语,你以为青云门是你家的?你以为所有女子都如此没骨气?”
“幼稚,我父亲是执事长老,青云门谁人敢不听话?”
韩仁阳精神亢奋,表情凶狠。
“不听话的女子,就让她寸步难行,或者找个借口骗出去弄死!”
“你就不怕执法堂找到你的罪证,将你绳之以法!”
“执法堂抓我?你在讲笑话吗?”韩仁阳狞笑道。
“执法堂就是我父亲养的狗,给根骨头就摇尾巴,他们敢抓我吗?”
“我弄死那么多人,你以为他们不知道?狗会咬丢骨头的主人吗?他们只会帮着咬别人!”
“你竟然如此贬损执法堂,就不怕被他们挫骨扬灰?”李垣冷笑。
“哈哈,原来你也是个蠢货!”韩仁阳得意狂笑。
“知道每年死掉的弟子,有多少是执法堂杀的吗?”
“执法堂的人看上谁的财富,敢不奉上的,转眼就会家破人亡!”
“执法堂的人看中哪个女弟子,敢不从的,立刻设下陷阱,让她成为奸细!”
“哈哈,这么好玩的地方,我怎会离开?”
栾少平和萧静儿站在一旁,双拳紧握,脸色煞白。
他们实在想不到,自己从小向往的宗门,竟然是如此不堪。
“你这么快进阶观星境,采了不少鼎炉吧?”
李垣忍住心中的杀机,冷冷地问道。
“一百一十七个!”韩仁阳无比得意。
“你胆子很大,连女长老都不放过?”李垣目光冷冽。
“你说万青莲吗?不是她,我还破不了境呢!”
“她七八十岁了,竟然从没碰过男人,最后便宜了我,哈哈哈!”
韩仁阳已经陷入癫狂状态,问什么说什么,毫不隐瞒。
通过盘问他,李垣对青云门,算是有了基本了解。
青云门中派系林立,但是主要有三个。
一个是以孟景岩为首的宗主派,得到神道宗的支持,根正苗红。
一个是以大长老长孙廷为首的长老派,武力值最高,影响力巨大。
第三个是以执事长老韩德志为首的执事派,属于实权派,根基雄厚。
三派互相制衡,明争暗斗得非常激烈。
而韩德志就是韩仁阳的父亲。
由于执法堂太过重要,所有派系都往里面安插人手,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执法堂或许没有韩仁阳说得那么不堪,但是内部糜烂的情况,应该很严重。
青云门如此混乱,被外敌渗透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毕竟有些人的行为,比邪道还邪恶,跟对方是天然的盟友,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李垣摇了摇头,对任务不再有信心。
青云门的局面如此复杂,身为局内人的孟景岩,想凭一己之力整饧门规,重塑乾坤,是不可能办到的。
李垣担心,自己会成为派系斗争的棋子,内奸没抓到,反倒成了别人手中争权夺利的刀子。
他在秘境中被五六个虚空境强者追杀,要说孟景岩师徒一点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
那两人按兵不动,让他独自面对这么多强敌,既不厚道,而且特么地缺德。
李垣取出另一个水壶,给韩仁阳灌了两口,然后弄晕了他,重新收入乾坤牌。
他要用这个畜生玩意儿,好好做些文章,搅一搅青云门的这摊浑水。
栾少平和萧静儿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李垣取出两块肉干,递一块大的给两人。
这种事情,他心中都觉得压抑,自然无法劝解两人。
三个人默默吃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