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井还想要再问,但是毒丹药效发作疼的她意识模糊,无奈只能放弃询问,专心与体内疼痛对抗。
“你还有两次机会,可随时唤我。”
金镯一闪房间内黑色气息全无,除了一时之间散不去的血腥味和地上留下的森白枯骨,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宛井暗暗下定决心,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也绝不会向这魔头求救。
外面天色已暗,两种药效的毒丹在她体内同时发作,宛井直接痛晕了过去,身体骤然透明了三分,恐怕以后不用他人出手,毒丹一日不解她距离消散也只是时间问题。
“宁儿,你在这吗?”
房门突然打开,王清远本来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到这里寻找刁宁,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枯骨,短小瘦弱不用想就知道应属女子,他的脸色变了。
“宛井,你杀了她?”
他一脸震惊,似是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不解,看着宛井依旧昏迷,他气愤万分,直接一袖子挥过去将宛井扇到地上,“给我说话!是不是你杀了她!”
昏昏沉沉的宛井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痛,好似散架了一般,她费力睁开双眼,只见王清远一脸气愤站在眼前,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说话啊!地上这具白骨是……不是刁宁?”
王清远话语间有了丝哽咽,他只是短暂离开半日,他做梦也没想到,陪伴自己数百年的道侣竟然会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宛井虐/杀,甚至连完整面容都没有给他留下!
王清远内心除了疑惑外更大的是愤怒,他恨不得立刻送宛井归西。
宛井一直没有说话,让王清远更加气愤,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大手紧紧扣在她的脖颈上,以他的修为只用轻轻用力,手中之人断不会留下生机!
宛井被掐住脖子一时之间呼吸困难,体内因毒丹翻江倒海,身外因王清远挣扎不得,她突然笑了,并且笑得很大声。
王清远被这笑声惹毛,语气不善道:“死到临头还在笑?你是笃定我不敢杀你?”
话音未落他手上的力道就重了几分,宛井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青紫色印痕,并且“咔嚓咔嚓”骨头相互摩擦的声音一直在响,不用多久她的颈椎就会应声断裂,到时她就是再不想轮回也只能被迫去了。
“我笑你道侣死无全尸你却连凶手都不知,我笑你一直被蒙骗,还要装作知晓一切。”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我笑你无知!”
王清远被这句话气笑了:“我无知?死到临头开始胡诌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无不是想多活一时半刻,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眼看他就要动手,宛立刻又道:“你现在杀我,明日婚宴何悠然会如何做?你想没想过后果?”
被刁宁死去冲昏了头的王清远听到宛井的话脸上的神情变了,何悠然的想要复活丁浩言的决心他最清楚,要是她知道这件事因为自己弄砸,不要说他的命就是他儿子王志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王清远一脸阴沉将宛井放下,“让你多活一日又何妨,到时婚宴结束我定亲手杀你!”
现在获取本命灵源的想法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他对宛井的怨恨已经无以复加,恨不能立刻取其性命。
宛井看了他一眼,将角落里的匕首捡起摆在他眼前:“这个东西眼熟吗?”
王清远眼睛睁大:“这把匕首怎么在这?”
这把匕首现在应该放在他的宝物阁,那里有着极强防护法阵,除了刁宁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去,别说是被关在房间里的法术低微的宛井了,就是谢祥亲至也要用数天才能破解。
宛井一指地上枯骨:“她就是拿着这把匕首来杀我,现被反杀也是自作自受。”
王清远冷哼一声:“被反杀?就你?”
他想到离开前刁宁脸上的异色,加上本不应该出现此地的匕首,宛井说的话他已经信了几分,只是刁宁近元婴修为,竟然在没有惊动洞府其他人情况下被宛井反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宛井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但是她仍然强忍着抬起手臂,将手腕上的金镯亮给王清远看:“我的镯子里有另外一个人,是她致王志发疯,也是她帮我反杀刁宁,如果你有能力对付她,我定极力配合。”
王清远上下打量着宛井,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一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仇人我都告诉你了,你不是想报仇吗?现在又不敢了?”
王清远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他乐意出手试试,毕竟手镯里有另一个人这样的谎言太过于蹩脚,宛井就是脑子再笨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倒要看看……”
他话音未落,手中术法已经飞了出去,只见一片黑色光幕骤然从金镯内迸发,将王清远的法术团团包住,没过一会法术光团就被融化成点点萤光,在半空中散掉。
王清远看着半空中的黑色光幕,眼睛瞪大了一圈:“这是?”
黑色光幕突然飞速扩大,向王清远逼迫而来,两人在这小小房间内开始斗法。
宛井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