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他只有半米距离,阿月不躲不避,就站在原地顺势给他来个过肩摔。
随着一声巨大声响,这人倒地不起,阿月甩了甩手腕,满眼的嫌弃,这货还真把他当成文弱小生了,那百斤重的树他是白砍白背的吗?
还是下手太轻了,这人还能挣扎着爬起来,阿月又一脚给他按到地上,他微低下头,目光落在那捏他下巴的手上,践踏野草似的踩了上去。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狗嘴。”阿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男子,眼神冰冷,而地上那人也睁大眼睛瞪着他。
“你找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中都要蹦出火星来。
一个被踩进泥里还要说威胁话的人,对阿月来讲就同街巷那种贱兮兮的狗一个样,往人身上撒尿,被按在地上还要龇牙咧嘴的逞凶。
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他打服,让他见着你就夹着尾巴躲的远远的。
“你说现在我把你的手给踩断,丢到猪栏里喂猪如何?”阿月加重脚下力道,缓缓的蹲下身,露出笑容。
地上的人几乎能听到自己手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他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是不由自主的呸了一声:“贱货,你也敢?我爹可是镇长。”
闻言,阿月冷呵一声,扯住头发拎起与他对视,淡淡的说道:“那就麻烦替我给姑父问个好,回家哭去吧。”
不知是想到什么,略微停顿后,阿月又继续说道:“我是真不愿搭理你,奈何你这满嘴喷粪的,非要溅在我身上……表哥的嘴这般臭,再吃点粪水又何妨?”
听到这,刘成逸才面露惊恐,大喊道:“李月,我告诉你,我可是镇长的儿子!”
他死死瞪着阿月,奈何阿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抹浮于表面的浅笑,刘成逸彻底慌了,趴伏在地慌忙往后挪动。
这修长清瘦的身影此刻宛若黑夜中的暴徒,阿月松开了他,任由他在地上挣扎着,随后不慌不忙的理好衣袖缓步走来。
就算他连连后挪,地上淤泥都被蹬成了小坑,还没能他挣脱掉,被其提着脑袋一把按入牛粪上。
牛粪表面是湿冷的,内里是干的,刘成逸还能闻到那股雨后淤泥及青草腐烂的味道。
胃中一阵翻涌,却又不敢吐,生怕连带着粪水反进了胃,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额间青筋都暴起,双颊也微微颤抖着,也不顾脸上的牛粪,摸起地上一块石砖就奋立朝阿月抛过去。
见其躲开后,双手又从地上摸起块尖锐石板,他缓慢从地上爬起来,声音也包含怒火,怒睁着眼,阴测测的说道:“我今天不把你搞死,我不是人!”
他好歹是镇长的儿子,在镇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谁不是供着捧着的,哪受过这样的气。
想着,他手里紧捏着石板都将手心勒出个红痕来,刘成逸怒不可遏地紧盯着这个侮辱者,恨不得将阿月脑门砸出个窟窿。
“那正好,我忍你很久了。”阿月笑了笑,抄起一旁木棍挥了挥,不错,很结实。
见对面的人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刘成逸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黄牛,举石朝他脑门砸去。
未等他冲过来,阿月的长棍就朝他肚子狠狠捅去,好在不是尖锐的那头,否则非得刺穿个洞来。
许是受冲击太大,疼痛让刘成逸身子弓成个虾米,石板也扔歪了,只砸到了阿月的肩,后又腰侧面挨了重重一棍,手中的石板便掉进田沟里。
没了防身的,就只有挨打的份,几个回合下来,刘成逸早已鼻青脸肿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这才想逃,奈何又被抓了回来好一顿揍,被逼无奈下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饶。
“以后嘴别这么贱,别没事找事!”听到这,阿月才收了手,虽方才占据优势,却也并非就没有受伤,因打斗的原因,发丝凌乱不少,脸上身上也挂了彩。
因左肩被砸伤,握棍时有些无力,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以后写字,想到这里他又想上去补一脚,到底是忍住了,只冷冷斜了一眼地上男子就拂袖离去。
到家时,父亲不见踪影,屋里的母亲朝他简单过问几句便也睡下了。
次日的天要更暖和些,他娘上菜园子去了,他便从里屋搬了张凳子,悠闲的躺在院中喝早茶。
昨晚那事必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罢休的,夜里没来闹,今早一定来。
院门口,秃树下,这李桃花果然寻来来,她刚进门就看见这‘罪魁祸首’还恍若无事人似的悠哉悠哉,本就憋一肚子火气,现在烧的更旺了。
到底是在外边,人来人往的,不敢太放肆,只得强忍着怒火,扬眉厉声质问:“昨夜可是你干的好事?”
“姑姑在说什么,侄儿听不懂。”阿月从容不迫的小口抿茶,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见他这副无关紧要模样,李桃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你少在这里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
“昨夜你把我家成逸打的半死不活也就算了,竟还推到田沟里去,你这狼子野心的人,就是想害死他!”
她重重吐出最后几个字,火药味浓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