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亲自管理,也只听命于君主,有他们牵制住顾缜的兵马,她是最放心不过了。
而她也该去会会她那位好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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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中。
顾缜手持长剑往殿内走去,帘帐重重,剑尖一挥帘帐纷纷割裂坠落,露出正躺在床上顾暄帝。
若不是他那身衣服顾缜还真有些认不出来这就是他那手握大权,万人之上的父皇。
顾缜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激愤之情无以言表,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心为了顾国却得不到父皇的赏识?为什么他在前线厮杀他却能轻易的就定了他那莫须有的罪名?
若不是他奋力厮杀,在众多重围杀出一条回京的路,他早就死在南境了。
又有何人会道他一句无辜。
他想问问他的好父皇,为何都是他的孩子,他却从一开始就被放弃了。
顾缜走到床前凝视着躺在床上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顾暄帝,顾衿的药虽然让他恢复了些许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蚕食着他剩余的生机。
手中的剑握紧缓缓举起。
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顾暄帝忽然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猛然见到悬在自己头上的那柄长剑,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目光涣散,口齿不清。
顾暄帝的手指无力的抬起又重重的砸在了床沿上。
门外,顾衿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多年来缠绕在心中的枷锁似乎正在慢慢的消失。
她早已经命神医给顾暄帝下了一剂猛药,也算好了他醒来的时间。
能够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是她送给顾暄帝的最后一件礼物。
忽然,她猛地转头看向斜后方的树林,入目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
顾衿锐利的目光划过,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回过头去,心中却止不住的揣测着,她敢肯定方才就在那片树林中有人在盯着她。
那目光太过熟悉,让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思绪瞬息万变,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此时屋中忽然传来顾暄帝惊怒的声音:“逆子!你要做什么?!
顾衿透过门缝看去,看来是那药起作用了,顾暄帝的神志已经逐渐恢复了过来。
“我做什么?”顾缜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