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深沉沉的夜里,猛的炸开一声巨响,惊的宁挽一激灵。
“哎我去!打雷了?!”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走出去一看,夜色沉静,毫无打雷的迹象,“奇怪,哪来的声响?”
宁挽哈欠连连,准备重新回去睡觉。
“轰!”又是一声巨响。
宁挽拧眉,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索性决定去查探一番:“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
只身前往黑魆魆的林子,随手折下一根枯枝,在空气中挥舞,朝着声源走去。
一路上看见不少树东倒西歪的被拦腰折断倒在地上,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焦黑一片,发出难闻的焦味。
“妈呀!这是何等的灾后现场啊。”
宁挽戳了戳其中一棵,那棵树顿时化作了齑粉,晚风一吹,就消散在风里。
“这么狠?!多大仇啊!”宁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
说着,前方又是一声轰鸣,一道浅蓝荧光闪过,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向这边掠来,紧随其后的是数十根密密麻麻的银针。
似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那人脚步一乱,回挡银针的动作也因此慢了一瞬。
“噗呲——”银针刺入体内的声音在死寂的林子里听得格外清楚。
“哎呦呦!”见他要摔下来,宁挽立刻闪到一边,给他腾出空间。
“砰!”那人重重的摔到宁挽跟前,看着都疼。
他身后跟着数支飞镖,仿佛能割开微凉的空气,擦着夜风飞了过来,直击那人的手脚筋脉。
宁挽挥起枯枝,将飞镖悉数挡下。而触碰到飞镖的枯枝下一刻便溶成了黑色的水,滴在地上形成水渍。
“哇!这么狠啊!”宁挽丢掉枯枝,蹲下查看倒在身边的人,“喂,你还活着吗?”她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不等她细看,一阵有序的几近若无的脚步声在周围停下。
宁挽起身,抬眼看去。
数十位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的围在四周,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阻断了所有退路。
一穿越就碰到了“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的经典桥段,不得不说,实在点背。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让宁挽觉得空气里都是尴尬:『怎么都不说话?连句台词都没有吗?这么干瞪眼真的好尴尬啊……怎么还没人吭气,你们不说我可就要说了啊!』
宁挽摸了摸鼻头,咳了一声,率先出声:“呃……那个……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很清楚的,为首的黑衣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宁挽:“……”
被无视了。
第二句还没出声,就见一道长鞭泛着寒光,直冲面门甩来。
“你好歹让我再说句话啊!”宁挽惊呼一声,脚尖轻挑,挑起一根树枝握在手中,接下了那一鞭。稍稍用力,树枝如利刃般将长鞭割断。
“这就断了?这质量……不是买到假货了吧?”宁挽看了看树枝,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鞭子,“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你一个?”
那黑衣人抖了抖手里剩下的半条鞭子,鞭子便化作长剑,掉落在地的另半条鞭子也化成了百根银针,猛的朝宁挽袭来。
“好家伙!还有这一手呢?!”宁挽树枝一挥,全部挡下。
见宁挽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自己的法术,那人心中警觉,目光落在倒在宁挽身边的锦衣男人身上,背在身后的手指一动,一根无形的针向男人脖颈刺去。
“铛——”针被树枝半路阻拦,拐了个弯刺入树干中。被刺入的瞬间,那棵三人合抱之树轰然倒塌,融成一滩黑水。看的宁挽忍不住“嘶——”了一声,只呼最狠男人心。
“啧,算你走运!”那人的声音冰冷彻骨,“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与东方家什么关系?”
“东方家?”
“撤!”那人举起手,将手里的东西往下一砸,只听砰的一声,一阵烟雾弥漫,转眼间,那些黑衣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哦呦,跑的真快。”宁挽挥手散去了烟雾,将注意力放在地上躺着的人。
借着月光,宁挽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他戴着獠牙面具,一身破烂的玄色锦衣,流出的血将锦衣染的粘稠一片,有几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黑色的血……中毒了啊。”手上亮起温和的绿光,放在他的伤口处,打算替他医治,但动作一顿,想起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空,万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影响了这人原本的命格,那可就是犯了天条的大罪,还要被一顿天雷伺候了。
“咳……咳咳……”那人突然咳嗽起来,吐出大口黑血,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衣襟上。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微弱,气息奄奄。
“呃,我……我是……哎?哎哎哎?别晕啊!你说句话啊,我要是不救你你能活不?喂?”宁挽措辞还没想好,那人便头一歪,晕死过去。
“坏了命格会雷劈,见死不救也不行……不管了,劈就劈吧!就把致命伤治好,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