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
饶有兴致地说着。
“不去偏爱弟弟妹妹中的一个,去偏爱注定衰落的旧神?”
“他会死。”
“……”
像才听到一般,白发的女神抬头。
她越来越,越来越瘦。因良好的教养而坚持挺拔,脊背却为某种不可抗的原因,越来越佝偻。
金色的酒在她的血液里流淌,看不见那苍老的丑态。
可一瞬间恍惚,便瞥见那格外突出的脊梁,笔直,却脆弱无比,仿佛虚幻的羽翼又要从她的血肉中挣出。
她身上,他唯一厌恶的地方。
如果能抓的住就好了,如似乎曾有过惊鸿一瞥的羽翼果那代表自由的器官真实存在,又在他手中被折断的话。
“我参加过母亲的葬礼。”
她抬着头说。
宙斯忽然站起身,指尖几乎是掐住自己的权杖,神色中有了真实的怒意。
曾经他无比好奇的,那些陌生的过去,如今变成了他听到便会烦躁无比,无法容忍的存在。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母神是不会死的哦。”
他扬着眉,却要露出天真的笑容,漂亮的面孔竟有些狰狞。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再为死亡悲伤。”
女神抬头看他,却垂着眼。
那几乎象征着她眼中的火光,奥林匹斯山的火,被卑鄙的盗火者窃去了人间。
“他会死。我要他死,他真该死。”
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神王,突然如此任性地吐露着恶意。以无比畸形的方式,但是——好像在撒着娇一样。
“嗯。”
赫斯提亚回答。
“你是这个世界的王。你要他死,就要他死吧。”
宙斯眨了眨眼,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反而更加——更加——
“那我不要他死了。”
语气轻柔,又任性地改口。
“赫斯提亚,说你爱我。只要你说爱我,我就原谅你。”
她没有回答。
“说啊!”他突然提高声音,又突然放轻,“你不爱我吗?爱着赫拉,爱着波塞冬,爱着哈迪斯,爱着德墨忒尔,唯独不爱我吗?”
“……姐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