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目光,似乎在注视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最后赢得胜利的你,一定会得到奖赏。经历漫长的旅途,跨越无数艰苦的障碍,挣扎在大海中,直到晚年与妻子重聚。”
“这算,这算什么奖赏?”
陌生人淡然地点头,肯定他的难以置信。
“所以,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人类。就算是我,也会因此开心一些。”
“祂们就是光荣,就是正确本身。”
奥德修斯的双脚浸泡在海水里,那种刺骨的冰冷似乎顺着小腿攀爬,一直冻住他的胸腔。
“但这不是游戏。”
原来,陷入游戏还只是好的猜想。
陌生人抬了抬眼,眼神飘向天空片刻,似乎看见了隐形的阴云,听见了欲发的雷声。
做出每一个决定时,他都只是这样,平静温和。
生来唯一的神性,倾注在那决绝之上。
“这是一次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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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克罗托说。
“不行。”拉刻西斯说。
“不行。”阿特波洛斯说。
一切静默里,普罗米修斯注视着那粒烛火。
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