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黄金与宝石,被蛊惑,被吸食——
皎白的指尖色泽柔软,暧/昧地抚过原本的轨迹,恶劣地拧动齿轮。
此时,又为无聊打起了呵欠。
眼尾慵懒地搭下,伸出手,拨弄着雕刻成葡萄的宝石。嗓音有些哑,却无比悦耳,仅仅是无心的话语,就足以比过任何曼妙的歌喉。
“怎么回事?这座城也太坚固了。”
帕里斯在那种美貌的压迫下,拘谨地回答:
“是,是啊。海伦你放心吧,哪怕他们不眠不休地攻打十年,也进不来的。”
“更何况,还有赫克托耳哥哥!他防守可厉害了,绝对不会让敌人进来。”
“哦?真没出息啊。”
【海伦】微笑着,语气自然而轻蔑。
“呜……!”
年纪尚轻的王子抓紧床单,低下头。
“所以说真是没意思。”【海伦】继续道,“在那里一直耗着,血都不见几滴。这还算战/争吗?为了我倒是再疯狂一点。”
“什么意思呀。”帕里斯红着眼抬头,“海伦,你希望我输掉吗?”
【海伦】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站起身来,推开大门。
“海伦,你去哪、外面很危险……”
帕里斯伸出手叫着,却没有跟上去,慢慢从床铺滑下来,蹲在地上,懊丧地抱住头。
城外,赫克托耳把长度夸张的木仓往地上一敲,沉着地抬手,示意城墙上的士兵再放一波箭。
却发现,对面的士兵包括将领,几乎都呆住了。
他警惕地盯着他们,不敢回头。却只听身旁的士兵张大了嘴,恍恍惚惚地道:
“啊……那个——那个——海伦!”
赫克托耳眉头一皱。
他拄着长木仓,目光深深扫过战场,抬起头。
在城墙上,阴云泄露丝缕天光,笼罩着城上的美人。
对方那白皙的手掌撑在墙头,边缘闪烁着珍珠般的色泽,被城墙粗糙的质地压出些许痕迹。
薄艳的唇微张,像要唱歌,又残忍地沉默着。
光把那面容笼得迷蒙而炫目,看不清,又被迷得神魂颠倒,几近疯狂。
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压境的大军被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