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父神敏感的肌肤,迅速红了一大片,晕染了半片肩颈。
“好痛,怎么会痛呢……船上的人会痛。好奇怪啊,姑妈,还要——哈——”
狄俄倪索斯顺势歪倒在她肩上,发尾蹭着她的侧颈。迷迷糊糊地叫嚷,又吃吃地笑了一阵。
这种,明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需要猜疑的感觉。只要他不发作,赫斯提亚真还挺喜欢这个侄子的。别的不说,他坚持叫自己姑妈哎。……虽然他叫着有点怪。
“你在这里,我也在。你怎么在这里呢?好姑妈……我在这儿呢。你找到我啦?你找谁来着?他们……我要拿金苹果酿酒。”
他胡乱地挥舞手臂,若无其事地咕哝着暴言。
“……什么金苹果……”
赫斯提亚蹦出一个隐秘的疑问,被多余的力量按下。
“真讨厌,不知道。很厉害吧,苹果酒姑妈也能喝。不知道。什么?姑妈——?”
“姑妈?”
阿塔兰忒站在门口,一脸厌恶地捏着鼻子,目光扫向唯一还站着的两个——在她的角度就是黏糊在一起。
“你是酿酒师的姑妈?还是情人?二者皆有倒也不稀罕,他挺好看的,不亏。”
她豪放地评价道。
赫斯提亚无言以对。不过,既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搞懂小疯子自己根本表达不清楚的动机,问道:
“酿酒师?这孩子?”
“啊,混在送上船的必需品……就是一堆酒桶里上船的。他把那些酒都喝光了,性格又这么奇怪,不知不觉就参与了进来。我没喝过,但那群家伙喝过他的酒就一直狂热地推崇他了。”
“狄俄倪索斯……”赫斯提亚表情逐渐凝重,“怎么可以在没经过同意的情况下喝人家的酒呢?”
几百年来醉生梦死的少年被她推开,不情愿地转而倚着桌沿。
“什么酒?那种劣等品……什么啊,我当然什么酒都喝,我好渴啊,喝水可不行!但不是我吧?”
为自己辩解时,竟然是疑问的语气。
他歪着脑袋,不知何时,缠绕在手腕上的饰品动了起来。那原来是一条藤蔓,顺着手臂一直攀上耳廓,簌簌地抖动。
“是这个。这个葡萄。它把酒喝掉啦,真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