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对这个不欢迎我的地方……我不是一点贡献都没有啊……?”
【正因如此。】
【赫斯提亚……】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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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斯山偏僻的角落,多了一个茧。
似乎有孕育的概念附加其上,隐约可见蠕动的幻影。
被包裹的,竟然是那座木制的简朴宫殿。
这是那位灶女神的居所,第一次在奥林匹斯山上凸显了异样的存在感。
宫殿内,除了外界的景色被模糊,并没有什么变化。
女神近乎枯败的白发披散在身下,她把自己蜷缩的很小,脊背佝偻。
长姐的高大,似乎全部剩在了克罗诺斯腹中的黑暗。
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明明是对【姐姐】这个词,抱有血缘的憧憬的——
可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就那么瘦小,那么苍老。
孤身一人的孩童时期,和在黑暗中,划分出来没有任何意义的青春。从女孩,到少女,到一个女人,漫长的时光全部投注在他之前的兄弟身上,留给他的,就只有那个样子。
他有什么办法呢。
少年神王……不,他把王冠遗留在了山巅的王座。
宙斯在床边坐下,侧身。除了紧闭双眼的姐姐,没有一个人在。他自然褪去了威严,压迫感消失在注视之中。
那昳丽的神色里,带上一些茫然——好奇,他竟是露出了天真的样子。
他手撑在赫斯提亚身边,手指深入厚密白发的缝隙,极深刻地体会到被包裹的感觉。
干燥而温暖,陈旧的气味很平淡的被持有着。
他心中应有许多要用糟糕的方式才能发泄的恶欲,这时却也不想动了。
慵懒,安宁。
哪怕是经历了诸多畸形的控制和禁锢、侵蚀,这种感觉依旧存在于她的身上。
是“无所谓”的飘忽感,刻进了她的骨里。
无论在她的肌肤上留下再多印记,也无法改变。
甚至会像现在这样,一时之间连恼怒感,也短暂离去。
她明明犯下了罪。
她对此一无所知。她干干净净地脱身,再大的波动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