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国家,面对神明的惩罚都失去了希望和勇气。才会把身为公主的她献上,来平息神的怒火。
其实,难道神真的会为自己那愚昧的母亲愤怒吗?人类和神明绝对是不平等的,她没有引动祂情绪的资格才对啊,这不过是戏弄而已!戏弄生命,戏弄王国和文明,因为没有,因为不需要——
然而。
然而。
然而那如沧海一粟般渺小的青年,在风暴前只是弯腰,抚摸飞马的鬃毛。
他没有提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提自己的父亲,没有提他血脉中是否流淌荣耀,没有提自己为了谁的名义而奋战。
他和少女至今见到的男人们格格不入。他们连一场酒醉后的角斗都要大声背诵自己的姓氏,宣布这场胜负受哪位神明的庇佑。尤其是她那个易怒的未婚夫,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诵读自己家系的荣光。
然而唯独这个异类,为美丽的公主举起了剑。
那把剑的亮光,穿透了阴云和泪水。
遥远的溶洞里,被薄雾包裹的丝线轻轻颤动。
他将剑举在空中挥舞,他知道这是一把无上锋利的剑,感到满意极了。
“如果您不愿意告诉我神明的真相,我就只好自己去看了。”
“将胜利献给女神。”
他拍了拍飞马的头颅,从泊伽索斯的背上一跃而下。
飞马的脚步带来细光,他的影子贴着海面滑行。海兽愤怒地吼叫,摆动着身躯卷起滔天巨浪,追逐着那个不知好歹的影子。
礁石上的公主紧紧闭上了眼。但那个被国民献祭的少女又睁开了眼睛。
她仇恨自己的母亲,仇恨那些愚昧的人民,也对这风暴,这无妄之灾感到恐惧。
但如果眼前的年轻英雄要她做祭品,她……
他抛弃了盾牌,宝剑在他的手里发光。
珀耳修斯握着光坠落,他朝着海兽山峦般的脊背飞扑,剑尖在他的身前,全部插/入了海兽的身体。
与此同时,风暴不知为何停息了。
神明那随意搅动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抽走。
海兽奋力地扬起头。
“——”
声浪震得少女的大脑一阵嗡鸣,传说的一幕就在她眼前。
海兽重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