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斯?”
少年神王撑着脸,姿态随意地倚在王座上,笑容却意味不明。
妆饰奢靡,王冠下垂着黄金的额饰,红宝石的吊坠贴着白皙的额头晕摇晃,平静的紫色眼瞳似乎随着它的折射渐渐闪过雷光。
“是啊。”
飘在旁边的是褐发少年,笑盈盈地飘浮着,脚尖和蛇杖的末端都点在空气上。
眼下双痣随着他若无其事地眨眼颤动,他口齿清晰而伶俐,笑道,
“西风的神对我说,他和一个人类攀谈起来,不知怎么又开始大叫了。”
“……火啊……火啊……”
宙斯低声重复着,辨不清他的情绪。他略一抬手,盯着自己白皙的指尖,似乎有苍色的焰火点缀在上方摇曳一般。而后,恍然地、漫不经心地道:
“虽然偏僻,但扰民也不好啊。孩子,什么时候有空了,去把他的嘴缝上吧。”
“那可真是个大工程呢。”
赫尔墨斯依旧在笑,好像只是在打趣一般。
“哈哈,辛苦你了。”
宙斯也打趣一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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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凋敝,冬天来了。
……现在这究竟能不能算做值得欣喜的事呢。
或许,此生不会再有悲喜。
一大早上,赫斯提亚就陷入了哲学的沉思。
德墨忒尔依依不舍地一走,她就再没睡过好觉了。
毕竟自己主动造访,和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到海底——这差距可大的很。直接决定了自己单身权益是否会遭受侵害。
……可恶啊。
赫斯提亚渐起歹意,决定能有多早有多早,先去拉个垫背的。
这就不用猜了,就是哈迪斯,她的倒霉弟弟。
他不愿意的话,还可以为了说服他在冥府多待一会儿。也就是拖时间。
但这个拖,要么就得拖上一年直到德墨忒尔单骑闯冥府。只拖个十天半个月再去见多忍了十天半个月的波塞冬下场绝对只会更惨。
赫斯提亚抬头望天望大地,伤春悲秋,长吁短叹,总之就是纠结和痛心。
她坐在床头,脑袋里全是不行赫斯提亚行动起来,然后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总而言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