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轻佻的口癖。但他从来没这么叫过赫斯提亚,以至于那种陌生感让她浑身发毛。
少年骨架纤细,个子不高,但比例极好。并非是拥有最佳的比例,而是这世上最为完美诱人的比例,理应是以他为基准而定的。
杂在落日余晖里偷偷升起的月光照入,他的影子摇晃着伸长,将白发的女神笼住,亲吻着她的发丝。
他歪着头,又叫了一遍:
“亲爱的。”
他无辜时的眼神反而更像风暴,贪婪地撕扯着女神无欲无求的外壳,唇如抹蜜,语言若笑,若蛇毒。
“我漂不漂亮?”
“漂亮。”
赫斯提亚总算能把注意力从脚踝上的迷之触感转移,诚恳而果断地回答。
这个本应使他满意的答案,却更令他丝毫不加掩饰地沉下脸。
他背着月光,背过双手,那样一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他一手扣住自己的手腕,仿佛那柔弱无骨的是女神苍白的脖颈。
阿弗洛狄忒恼火地回想着那些她不在却能因她快慰的夜晚,紊乱而缠绵的幻象,峰顶的白光,摇晃着的、苍白的船,腰肢。
他试图把这一切画面转变成污言秽语然后恶毒地吐露,叫她惊慌,叫她羞耻,以此来证明什么,证明原本对他来说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他的美纯洁而神圣,他的爱却狂乱。
涡旋,暗流。神明是不需要心脏的,因此胸腔中应当是一个硕大的伤口,流出名为爱意的脓血。
——人类是以神为模本构造的。
他烦躁而恍惚,那神情不能说是风雨欲来,已经是在电闪雷鸣。
“哪怕很熟悉了,也是最漂亮的。不过阿弗洛狄忒是男性吧?干嘛这么问我啊,感觉好奇怪。”
赫斯提亚苦恼地嘟囔。
阿弗洛狄忒神情微怔,片刻,突然又恢复了刚才的发病模样,带着淡淡的忧伤自卑道:
“因为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哪怕是卖弄颜色,多少也想让你觉得我特别一点啊。”
“……不,这个也给我停止啊。这个。”
赫斯提亚一脸暴躁,低头强行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德墨忒尔,你快起来吧。地上凉——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