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器官……不对那是什么啊!
赫斯提亚惊慌地推着狄俄倪索斯,对方吹了声悠长的口哨。
在广场上,放置着许多装满酒,涂满油脂的皮袋。几个裸/体的少年踩在上面,蹦蹦跳跳……又来!
狄俄倪索斯牵着她的手往下一倒,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翻身把她压住,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夹杂着酒香的热风拂过她的鼻尖,少年人的笑声和话语沙哑而愉悦,仿佛亲吻着她的耳根。
“这个不行……这个不行。”
纤细的影子明明不能把她整个笼罩住,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一时愣住。
涂满油脂的酒袋和少年,在她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狄俄倪索斯慢慢松开手。
这个姿势,只有他们能看到彼此。虚假的面孔如一层云朦胧散去,五官的轮廓精致柔软,眼尾迤逦。
眼神散乱癫狂,又何尝不是给他增添了一种张扬的生气,破开那华美的皮囊,如一株葡萄藤肆意野蛮,攀在奥林匹斯山的崖壁上蜿蜒生长。
游行过的队伍一支接一支,挥舞面包的动作夸张而滑稽,口中唱着酒神赞歌。没有一个整齐划一的调子,唱的乱七八糟,但每一个人的歌声都高昂。
狄俄倪索斯低头,鼻尖相触,蜜色的瞳孔里仿佛有漩涡在无序地旋转,那么多人高昂的歌声里,只有他低声唱道:
“狄俄倪索斯……你欢乐的威光,跟随你的脚步盛放,你在大地上流浪……你来了以后,没有一颗葡萄腐烂……啊,狄俄倪索斯……”
他的歌声如同暗哑的月光,如夜晚一般清凉,吐息间却缭绕着微热的酒香。
歌声断断续续,破碎的笑声夹杂在其中,从他的喉咙深处难以自禁地溢出。
昳丽癫狂的酒神在他的节日里歌唱着,赞颂自己的名字。
他停下来,像是在思考,可眸中一片混沌,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狄俄倪索斯坐起身,把赫斯提亚从自己的影子释放出来。
她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被扫过的感觉还停留在掌心。
他举起手,贴在自己的唇边,轻轻擦过,若有若无地吻了吻自己的手背。
……没出息的赫斯提亚被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恍住,终于回过神来,挣扎着推开狄俄倪索斯他爬起来,气愤地捶他的肩。
“你、你突然把我推在地上……你——我——你疯啦?!”
他好像一直是疯的?
赫斯提亚认真地反驳自己。
狄俄倪索斯也不站起来,就坐在地上,撑着地面低笑。
“哈哈……哈哈——”
笑声越发地尖锐刺耳,癫狂的笑声让人无法辨明他是真的开心,还是觉得可笑。只见他越发笑得不能自已,几乎再次仰倒在地上。
“别笑了,别笑了!够了,我已经彻底感受好节日的气氛了。很热闹,但我毕竟是以为处女神,还是不适合我。我们就此别过……”
狄俄倪索斯捂着嘴咳嗽,眼角带着红意,轻飘飘地瞥她:
“别急嘛,亲爱的姑妈。我可是一个,合格的向导……那个仪式已经结束了,现在在演戏剧。”
赫斯提亚警惕地抬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啊,阿卡迪奥斯,你为什么是阿卡迪奥斯呢!”
“啊,泽瓦,你又为什么是泽瓦!”
赫斯提亚放下双手。
“……咳。”
“那就,再停留一会。”
-
他们在之前的那个山坡上分别。
曾经有酒宴停留过,树根下能找到散落的酒杯。明天请清晨树叶上若能抖下露水,定是一兜满满的酒香。
“有机会,在奥林匹斯山上再见吧。”
春天到来,她就没有出游的机会了可恶。
狄俄倪索斯不言不语,站在树下看着她。
夕阳仿佛也醉了,慵懒地趴在云层之上,缓缓滑落。
细碎的光影从叶间抖落,点缀在少年微卷的发丝上,却照不进他的眼底。
走到哪里,就把笑声和疯狂带到哪里,散步欢乐的少年酒神……竟然面无表情。
嘴角淡淡地收着,隔得远了,也看不清他的眼睛,能够短暂忽略那狂乱无序的骨,描摹他的皮囊,终于显出应有的不可方物。
“……怎么突然不笑了?”
赫斯提亚有点慌,他这是累了还是要发个大疯啊?
“是因为节日结束了吗?”
少年歪了歪头,光影随之侧过。
他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不舍呢?”
在这种情况下,无药可救的赫斯提亚联想到的竟然是:
原来如此,这孩子生来就没有母亲的陪伴啊……
她动容地伸出双臂,唤他
“那么,孩子,你可以过来,我轻轻地抱一下你。”
狄俄倪索斯动了。
他走过来,让赫斯提亚僵硬地环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回抱她。
“嗯,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