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点说她就是社恐的赫斯提亚,没有哪怕一个可以帮自己办事的眷属,而侍女们是没有任何力量的。
而她用的,也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笨办法——
高贵优雅的灶女神殿下,为了阻止赫拉所派巨蟒皮同的追杀……亲自捞起袖子,跑到海上跟皮同打了一架。
而她没想到的是,勒托得到了姐妹的帮助,已经生下了阿尔忒弥斯。
所以当时帮助勒托正在为弟弟接生的阿尔忒弥斯,刚好看到了她和皮同战斗的“英姿”。
注意,赫斯提亚是灶火神,是守护家庭的神明,没有任何战斗的天赋。
要她去跟凶兽皮同打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但谁让她傻乎乎的小脑瓜想不出别的办法呢,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她一边用火烤蛇,一边躲来躲去的试图闪避……这漫长而惨烈的过程姑且不提,反正她最后打得灰头土脸的。
所以阿尔忒弥斯是告诉自己,那么不优雅的战斗,还有灰头土脸的模样,全部被看到了啊啊啊!
太丢神了!赫斯提亚真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阿尔忒弥斯看着眼前这位笨拙又腼腆,死要面子却超好读懂,善良而柔软的女神,忍不住又加深了笑容。
以冷淡的风度闻名的狩猎之神摸了摸上扬的嘴角,自己也感到诧异。
赫斯提亚此时也顾不上女神风范了,红着脸着急忙慌地说:
“你看到了?那你,你能不能不要跟别的神讲,尤其是赫拉……拜托你把这件事忘掉吧!就算看在我,我帮了你和阿波罗……的份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认为用过去的恩情要求别人是不大光彩的。
阿尔忒弥斯垂眸沉思着什么,修长苍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用来拈弓拉箭的洁白指尖微拢,好似在护住心爱的宝物。
……好可爱啊。
他那时,还只是有一种单纯的好感。
那是本能的信任和感激,但又多了一部分,不是针对赫斯提亚所施的恩,而是对赫斯提亚本身性格的好感。
于是他说——
“我想得到您的信任,像我信任您一样……彼此之间建立一种情谊。”
他话语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尚不能清楚自己想建立的,是哪种情谊。
赫斯提亚把这理所当然的当做了友情。
她都懵了,又懵又快乐,心想有人要跟我交朋友!有人要跟我交朋友哎!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吃点心,一起聆听愿望(八卦)的,朋友!
她眼睛亮闪闪的,战术性清清嗓子,下巴一台,说道:
“哼……未尝不可。那么,我,我……”
我我我我我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未尝不可啊!你是在施舍吗赫斯提亚!活该你没有朋友!
赫斯提亚抬着头,小眼神却忍不住往下飘去。
阿尔忒弥斯:“嗯。”
好、好耶!
赫斯提亚在心里悄咪咪地兴奋攥了下拳头,嘴上放缓了口气,说道:
“那么,我的朋友,你抬起头来,来我身边。”
阿尔忒弥斯抬头,他有种凛然无比的利落气质,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看的赫斯提亚很是高兴,多精神一小伙子啊。
然后。
等一下。
那颗痣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颗长在喉结处的小巧红痣,与冷白的肌肤相衬,格外显眼。
可谓点睛之笔,雪中红梅。
如此鲜艳惑人的一颗小痣,他的主人偏偏是那个清冷如月的狩猎之神,若别的女子能有幸一见,恐怕会心跳不已。
可有这个机会的,偏偏又是赫斯提亚。
一种罕见的木头。
这颗痣在她眼里,那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里有一个前提,我们的赫斯提亚作为社恐人士,对距离感的把握非常差。
不熟悉的人她如避蛇蝎,被纳入社交范围的人她……
赫斯提亚微笑着,亲昵地招了招手:
“……阿尔忒弥斯,再过来一点……”
阿尔忒弥斯闻言,很自然地就靠了过去。
狩猎之神喜欢侵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赫斯提亚望着那雪白的脖颈在她眼前放大,那里的皮肤很薄,隐约能看见青蓝色的血管,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脆弱感。
年轻强大的狩猎之神,能与脆弱联系在一起吗?
赫斯提亚不知道。
她只是遵循自己“好想擦掉啊!”的奇怪想法,苍白柔润的手抚上阿尔忒弥斯的脖颈,拇指用了些力,在那颗碍眼的红痣上一抹——
她不知道,这可是一个要命的地方。
阿尔忒弥斯手臂上看似纤薄的肌肉骤然绷紧,好像将要爆发出他所拥有的的恐怖力量一般。他强忍着出手攻击的欲望,修眉微蹙,看向罪魁祸首。
赫斯提亚抹了一下没有任何效果,又不甘心地擦了擦。他那处的皮肤似乎格外敏感,渐渐浮起了一层薄